第十章
“你要对我负责！”
白荻瞪大了水灵明眸，觉得这句话熟悉不已，却又想不起来在何时听过。
看到燕云之后，她模糊的神智顿时清醒了。
饶是她再多么不解人事，想起阿娘说过的、绿野讲述过的、还有红叶绘声绘影过的，她也知道自己做出什么事了。
在她们女人国，这种事就是借种，而且还是不知道有没有借到种的借种；实际上，她这种行为在中国似乎就叫做“强逼人就范”。
她欺侮、玷污了燕云！
看他全身不着寸缕，肌肤上都是被她抓扒过的痕迹，俊逸的容颜上满是凄楚神色，她真是犯下滔天大罪了！
该死！她怎么会……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？
她那个时候脑袋瓜究竟在想些什么啊？呜……她真的是太恶劣了，竟然在他身上压来压去，不止这样，还主动逼他跟她合欢……她究竟在干什么啊？
要借种也不急于这一时吧，难道她心中真的那么渴盼？可是……为什么她都没有那样想，就莫名其妙做出这样的祸事了？
“你要对我负责……”看着她发呆许久，燕云决定不再保持缄默，继续要求道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！”白荻连忙摇着手。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！”她只是很想、很需要、很渴望……就不自觉地褪尽自己的衣服，然后就“饿羊扑狼”，之后……之后就跟他亲来亲去、压来压去、滚来滚去……
她真的不是故意的，只是情欲难挡，就这么一个不小心，莫名其妙对他……
“不是故意的？”燕云出声质疑着，故作无辜的模样。“好吧，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，可是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，你要怎么补偿我受创的心灵？”他语声中蕴含着诉不尽的悲苦。
“我？”白荻也想不出应该如何是好。“你觉得呢？你觉得怎么样比较好？”他是受到伤害的人，她应该要把要求的权利交给他。
“只要你与我成亲，留在我身边就好。”燕云说出对她要求的赔偿。
一听他的要求，白荻立刻脸色大变，颤抖地说道：“不行、不行，我不能与你成亲，也不能留在你身边，除了这个要求以外，想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。”
“问题是除了这个以外，没有什么能补全我受伤的心灵。”燕云系情款款地看着她。“白荻，你难道连这个最筒单的要求都没有办法答应吗？”
“啊？”白荻被他柔情的注视看得几乎把持不住，差点点头答应。“不行！”想到牡丹的警告，她猛然一惊，又拚命摇头，直说不行。
“好，那我换个要求。”燕云提出另一个要求。“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改变心意，怎么样都不跟我成亲、不嫁给我？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怎么办？牡丹说不能讲耶！可是……可是照现在的情形，不对他说实在又太说不过去。
她把他伤害得这么深了，又这么狠心，不应允他的要求，好像真的是无恶不作的大坏人。
“因为什么？”燕云摆出一副哭丧的脸。“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子对我之后，还是不愿意跟我成亲，是不是你玩腻之后就不要我了？”
“哪有！”白荻慌忙地摇着手。“我怎么有可能玩腻之后就不要你了，我才不会玩弄你呢！”更遑论玩腻他了。
“你骗我！”燕云瞅着地瞧的目光仿佛写满“你是薄情女”。“你明明信誓旦旦地说要跟我成亲的，可是之后就反悔了，现在说的话一定也不是真的，你一定就是玩腻之复就不要我，又不知道怎么撵我走，所以只好敷衍应付我一场！”
“我才不会！我是真的很想跟你成亲啊！”禁不起激刺的白荻一下子便说出真心话了。“只是——”想到牡丹，她又猛然住嘴。
“只是什么？”他非得问个水落石出不可。
“没有。”白荻很为难地说道：“我是真的有苦衷，你不要逼我！”从认识他开始，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每每令她招架不住，现在的情形也是这样。
“你骗我，你明明就是不要我，又故意说有苦衷来当借口掩饰！”燕云毫不留情地指控她的矫情。“你不要我就明说，干嘛先是玩弄我清白的身子，然后又践踏呢？”
“我、我……我没有啊！”白荻当真是百口莫辩。“我是真的很想跟你成亲哪！你一定要相信我！”
“很想跟我成亲？”燕云不屑地挑了挑眉，像是受刺激过重的人才会有的神态。“很想跟我成亲，可是又不要跟我成亲，这是什么道理？”
“我就跟你说我有苦衷，你要原谅我啊！”白荻直嚷着，希望他可以原谅她。
“有苦衷？明明就是不爱我、不想跟我成亲，还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？”燕云一脸凄绝。“算了，这些甜言蜜语你自己留着听，我离开你就是了！”
拾起破碎不堪的衣杉，燕云胡乱一披，立刻要下床走人，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留恋。
眼看着燕云衣衫凌乱地要离开她、走出她的生命，白荻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大半。
“别走！”白荻开口嚷着，哀求他留下。
“我为什么要留下？你又不要我！”燕云连头都不回，狠心地不应许她的要求，还是执意离去。
“我……”白荻讷讷地道。“你留下来，我去求皇上用我的头换你的头！”
“啊？”燕云纳闷地回头，双眸中满是不解。什么谁的头换谁的头？“你说什么？”他皱眉问道。
事到如今，白荻也不得不照实说了。“牡丹告诉我，皇上要你娶她，又说你如果不娶她就要把你们燕家堡满门抄斩……”她情不自禁地快速奔进燕云的怀里，抬起美眸，可怜兮兮地望着他。“燕云，我不要你死！”燕云将她接得死紧，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。“牡丹是不是说如果你不走的话，我就不可能放心娶她，所以要你回女人国？”
“对啊！”白荻直点头，好奇地望着他。“燕云，你怎么晓得这件事？”她明明就没告诉他啊。
“猜的。”随便猜也知道牡丹会怎么做。“白荻，你真傻。”他笑叹着单纯的白荻被牡丹唬得一愣一愣的。她点点头说道：“我本来就很傻啊！”他真的没有说错耶！
“白荻……”他的笑容中掺杂着无奈和深深的疼惜。“根本没有你刚刚说的那回事，牡丹是骗你的！”
“真的吗？”白荻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。“可是牡丹说得很像真的啊！”她忆起牡丹说话时的认真样。
“她真的是骗你的，皇上不可能要你这么做的。”燕云保证地道。
“真的吗？”偎他偎得极紧的白荻喜出望外地绽开灿烂的笑颜。“你是说真的？”她还是不敢相信。
“真的。”燕云点了点头。“不相信的话，我们一同问皇上去。”
“这……”白荻迟疑着，不知道该去还是不该去。“皇上会不会觉得我们很烦哪？”她有些担心。
“你放心，他永远也不会觉得你烦。”燕云给她一抹笑容。皇上喜欢她都来不及了，哪还会觉得她烦呢！“是吗？”白荻疑惑着，但看着他笃定的笑容，她就放心了。“好，我们一起问皇上去。”
她不要离开他，她要一辈子都跟着他！所以她甘冒被砍头的危险，随他走这一回，反正到时候若是真要砍头，就砍她的好了！
“有这种事？”听着白荻和燕云诉说完“砍头成亲事件”之后，皇上皱起眉头来，想着牡丹的不当行为。
“啊？”太过紧张的白荻完全误解皇上的语意，以为他的说法是肯定这件事的真实性。“皇上，您不要砍他的头！求求您……”
“朕什么时候说要砍他的头了？”皇上一脸莫名其妙。“要砍人的头可是很累人的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白荻一听，愁眉顿时舒展开来。“皇上，您的意思是不砍他的头了吗？”她小心翼翼地问道。“那是当然！”皇上点点头。“要是朕下令要砍燕家堡其中一位公子的头，大概朕会先被砍头吧！”燕家堡在中国的地位举足轻重，因其庞大的权势财力，就连皇家也忌惮三分。
“啊？”怎么头不停地砍来砍去呢？白荻听得傻眼了。
“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？”燕云微笑地搂着她，一点也不忌讳有第三个人在场。
“嗯。”白荻幸福地泛出笑颜。“那我们还是可以成亲�？”她微笑地望着燕云，巴不得马上与他成亲。“当然可以！”这回回答的人是皇上。“你们当然可以成亲，不过……”他转向燕云。
白荻见状又紧张焦虑起来，生怕皇上提到砍头的问题。
“不过什么？”燕云却没有丝毫的紧张，他定定地面对皇上，约略猜想得出他想说的话。
“想成亲总得先回去与你的丈母娘谈谈吧。”皇上微微一笑。“到时候顺便帮朕一个忙吧。”
燕云知晓皇上所说的事就是白荻的身世问题。
“当然好。”燕云对着皇上点了点头。他虽不知皇上和女人国的女皇花艳究竟有过什么恩怨情仇，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，但是要查白荻身世一事，他倒是很乐意的。
“那你们就先回去吧，朕得去罚罚牡丹了！”恋恋不舍地望了白荻一眼后，皇上摒退两人。
“谢皇上。”行完礼后，燕云和白荻双双退下，然后愉快地互视一眼。
他们终于可以成亲了！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兴奋想着。
“你终于回来了！”白荻甫进燕家堡的大门，红叶就迫不及待来见她。“我等你等好久了！”
“我也很想你。”白荻对红叶露出久违的笑容，虽然这回别离并没有那么久。“红叶，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？”
“很好。”红叶抚了抚微凸的小腹，一副幸福的模样。“对了，绿野她……”她听说绿野随燕风到老林寺去，似乎过得不怎么好，正在考虑她和白荻是否要去探视一下。
“绿野怎么了？”白荻忧心忡忡地问道。一阵子没看到绿野了，她实在也不晓得绿野过得如何。
红叶耸了耸肩。“我也不知道，听说过得不怎么好，也不晓得是真的还是假的？”绿野有时讲话会过度渲染，所以她也不知道真实性如何。
“那我们快去看她啊！”白荻也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，一听说绿野有可能过得不太好，就忙不迭地想去探视她。
“呃……”红叶考虑了一下自身的状况。“好！”请人送她们两个去老林寺，只要不被发现，偷偷摸摸地来回，应该是没问题才对。
燕云想都没有想到一回燕家堡就对上燕雷的震天怒吼。
“红叶这女人在搞什么？”燕雷暴跳如雷地找上来云，一开口就说个没完没了。“竟然说她要娶我？”
“啊？不会吧？”想着白荻和红叶是姐妹，燕云忽然有点心慌慌。“红叶说她要娶你？”他有没有听错啊？“对啊！你看这荒不荒唐？”燕雷发出震天嘶吼。“真是天杀的莫名其妙！竟然跟我说她是女人国的公主，有权娶我进门！”开玩笑！他可是堂堂的男子汉耶！哪有让女人娶进门的道理。
“这真的是非同小可。”燕云暗自警惕。“大哥，你可要小心处理才好。”千万不要真的被娶过去。
白荻要是也要求遵照办理，那他不就惨了？
大新郎上花轿？！拜托！他死也不要！
白荻心虚地想着，原来以为偷溜出堡不会被发现的，可是红叶被燕大哥带回去管教了，她则被燕云带走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白荻绞扭着手指头，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。“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偷出堡的，只是太心急绿野的情形，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私自跑出堡了？”燕云定定地望着她，并替她答话。她知不知道这样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啊？
“对不起，以后我会记得跟你说一声。”白荻一脸无辜。“你可以处罚我、打我、骂我都没关系，就是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“我……”燕云就算有满肚子的怒气，在望见她的来然容颜时也全消褪了。“我原谅你了，以后不要再偷偷跑出堡了。”
“你真的原谅我了？”白荻不相信他会这么快就原谅她，她眨着浓密的长睫，一脸不敢置信。
“真的。”因为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与她商量，所以不想花太多时问在这个问题上。
“那就好。”白荻放心地点了点头。“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呢！”她担心害怕地说道。
“我哪是这样的人。”燕云温柔地牵着她在屋内花厅的圆桌边坐下。“今夜月光极美，我们来对饮，如何？”
“好啊！”心情大好之下，白荻用力地点着头。“我可是很会喝酒的哟。”她得意地说着。
“是吗？”燕云挑眉问道。不曾与她对饮过，他倒是不晓得她的酒量如何，不过，这酒是不管多会喝酒的人一喝下去都会有问题的，而他已经先服下解药了。
“是啊！”白荻微微一笑。“我阿娘从小就灌我们酒，她说这样可以防止男人把我们灌醉。”
“那很好。”语毕，燕云马上倒了一杯酒给她。“让我看看你有多会喝吧！”他微笑着。
“好！”难得有这种机会，她当然要力求表现了！不一会儿，杯子里头的酒就被白荻一口饮尽了。
“怎么样，还好吧？”燕云的唇瓣漾着浅笑。“这可是我们燕家堡最烈的酒喔，你还受得住吧？”
“我……”奇怪！她怎么有跟上回喝了牡丹的洛神桂花鸟梅汤一样的烫热感觉呢？“还好……”大事好像不妙了！
她竟然想疯狂地抱他、咬他、亲他、爱他！怎么办？她现在就想褪尽他的衣服，和他在床上耳鬓厮磨一番。
“是吗？”看着她的目光开始迷离，燕云就知道春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。他忘了提醒她她阿娘没有教她不但要提防男人灌酒，更要提防男人在酒里头下春药！
“天哪！”这会儿不用轮到燕云大喊，在房里惨叫出声的人是白荻。“我怎么会……我怎么会……”
她的老天哪！她怎么又会对他做出跟上回在皇宫里头一模一样的事？而且这回……
白荻望着一脸悲凄、躺在床上的燕云一眼，只见他全身上下都被她咬当得齿痕斑斑、体无完肤。
“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这会儿也不需要燕云直嚷了，白荻直接低头忏悔。“真的很对不起……”一定是那个酒太烈了，所以……所以她就酒后乱性了！
“你要怎么对我负责？”脸上佯装出再度受创的痛苦表情，燕云奸计得逞地问着地。
“我可以负责你的一辈子，我可以跟你成亲。”这就是最好的交代了啊！他之前每次都向她要求这个。“这个已经不够弥补我所受到的伤害了！”燕云满脸抑不住的悲苦，受创极重地对她说着。
“那……”白荻紧张兮兮地说道：“那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补偿你？”她这回一定要给他一个最好的交代！设计她喝下了春药的酒，燕云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微露苦笑，他开口说道：“我没有别的要求，只希望你在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当新郎倌。”
“啊？”白荻想到这几日绿野和红叶似乎就是为了这件事跟燕风与燕雷争执，吵得天翻地覆、没完没了的。
她们还都告诉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娶进门，别让他们当新郎倌。
“可是……”想到红叶和绿野的话，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。“可是……”她已经和她们说好了耶！
“你骗我！”燕云凄楚的指控声又起。“你一定是贪图我的肉体，却不在乎我的灵魂，把我用一用之后，就想一走了之……”
“我哪有！”白荻连忙摇手。“我一点都没有这样想，真的！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啊！”
“你若是没有这种念头，为什么连我这么一点点的要求都不答应？”燕云质疑她的话语。
“我……”她要怎么跟他说才说得清楚啊？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的错，他的要求也没有什么不对啊！
“你一定是不要我了，对不对？”燕云故作哀凄地道。哼！女人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，他只要随随便便装个哀戚表情，就可以把她唬得一愣一愣了。
“哪有！”白荻的头摇得可急了。“我怎么会不要你！”她是这么、这么爱他，哪有不要他的道理呢？
“可是你就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，事实就摆在眼前啊！”他拿出事实以为她寡情的证据。
“我哪有不答应？”情急之下，她出声嚷道。
“那你就是答应了吗？”嘿！单纯白荻真的就这么上钩了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。风和大哥还在那里使劲地跟绿野和红叶吵架，真的是太不懂得善用计谋了！
“对。”白荻应允道。“我答应你，我们成亲的时候让你当新郎倌。”她对他露出亮灿灿的笑容。
“谢谢你，白荻。”燕云笑搂着白荻入怀，在她耳边柔声低语着，“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。”
白荻的唇边笑意更浓，眷恋地偎在他精壮的胸膛，觉得幸福温暖至极。至于对红叶和绿野的承诺，之后再谈吧！
“叛徒！”同有身孕的红叶和绿野同声指责白荻。
“我……”白荻头垂得低低的，“我已经答应燕云了，没有办法。”她也只能对不起她们了。
“你……”红叶气急败坏地训着她。
“燕云是给你什么好处，让你这样背叛我们？”绿野最重利益问题。
“没有啊！”白荻是指燕云没有给她什么好处。
“还说你没有背叛我们？”红叶想到就一肚子火。“你明明就答应我们，现在却违反你自己的承诺，这不是背叛是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”她是背叛她们没错啊，她有说她没背叛吗？“我认错。”白荻也只能这么回答。
“认错有什么用？”红叶没好气地说着。“你居然帮着外人，胳臂肘向外弯！”她怒气冲天地斥责白荻。“外人？”白荻柳眉微蹙，不甚苟同地说道：“我没有帮着外人啊！燕云是我最亲近的人，他不是外人，就像燕风、燕大哥对你们来说也不是外人吧？你们都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了耶！”
“你！”红叶和绿野同声喊道。她们被白荻气得一个头两个大，更加确定要跟她对话实在是一件疲累至极的事。
算了！她们决定另采他法，至于要用什么办法呢？那就是回女人国找阿娘求救去！她们不约而同地想着。
结果是在红叶和绿野都临盆之后，大伙儿才回到女人国，至于“谁要娶谁”的棘手问题则是已在燕家堡吵了好几个月。
燕雷、燕云、燕风都跟着心爱的人一同前往女人国，只剩下自叹苦命的燕星独留燕家堡。
众人将“谁要娶谁”的问题丢给花艳之后，皆眼巴巴地望着她，期盼她能说个具有积极意义的答案出来。
“这个问题你们也需要吵这么久啊？”花艳觉得他们真是吃饱撑着，没事情找事情来吵。
“阿娘，说重点！”红叶深知母亲的个性，知道她在说出惊人之语之前，总要说一些很无关紧要的事。
“说重点，好。”怎么她这个女儿都已经当了娘亲，个性还是这么急躁啊？“重点就是你们全给我嫁到中国去！”
“啊？”红叶和绿野闻言都哇哇大叫。
白荻和燕云、燕雷、燕风则是眉开眼笑、兴奋不已。
“为什么？”红叶和绿野不肯依从地同声向花艳询问，“我们可是女人国的公主耶！”
“我盼了这么多年，总算可以把你们嫁掉，我干嘛要把你们留在女人国啊？”花艳理所当然地回道。
“阿娘，我们是公主耶，你把我们都嫁掉了，谁来继承王位啊？”绿野疑惑地询问着花艳。虽然她也不怎么想继承这不甚起眼的王位，但拿出来质疑阿娘倒是个很不错的问题。
“这我自有办法，你们不要太担心。”花艳一脸“你们也想太多了吧”的表情。“看来你们真的是吃饱太撑没事干！”
“哪有！”白荻据理力争。“我和燕云都很努力办事啊！”
众人闻言不禁都对白荻投以诧异的眼光。
白荻的嫩白娇颜一止刻泛着两朵红云。糟糕，说溜嘴了！
“对了，有人委托我问你一件事。”燕云此时连忙出来帮白荻解围。
“谁？什么事？”花艳纳闷地问道。
“有人想问你白荻是不是他和你的女儿。”燕云说出吸引大家注意力的问题。
“谁？”众人好奇地一同出声，其中以白荻和花艳的声音最为响亮，因为这件事情与她们息息相关。
燕云宣布答案。
“不会吧？”白荻的声音乍然而起。
众人更是一阵喧哗。
只见花艳的脸蛋霎时晕红一片。
白荻究竟是不是女人国女皇花艳与中国皇上的女儿，答案也显而易见了。
尾声
“怎么办？”燕雷和红叶、燕风和绿野、燕云和白荻望着三个小男孩、三个小女孩，有的爬、有的走，乱成一堆，顿时头痛不已。
“他们都会说话了，怎么办？”白荻很忧虑地望着满场的孩子。其中两个男孩是燕大哥和红叶的孩子，两个女孩是燕风和绿野的孩子，龙凤胎则是她和燕云的宝贝。
“我不知道！”红叶摊了摊手，拒绝想这个极为恼人的问题。
之前大家最害怕的就是小孩子会说话，因为那正代表灾难的开始，吵就不用说了，最苦恼的是小孩子要怎么称呼对方，又要怎么称呼长辈呢？
好比说绿野的女儿可以喊她姨母，又可以喊她姑母，她的儿子则可以喊燕风为叔叔，也可以喊燕风姨丈。
这关系实在是太多重了！红叶还是极为烦恼地想着。
“随便乱喊啦！”绿野才不管那么多。“我连我的小女儿是哪一个都搞不清楚了，没空管那么多了！”
“是吗？”想着、想着，白荻就更为忧心忡忡了。“怎么办？绿野的小女儿跟我的小女儿好像，只是我的女儿个头小一点儿而已，我的儿子跟红叶的小儿子也好像，只不过个头也小了一点儿……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和儿子好像愈来愈高了……”
要是有一天，她的宝贝女儿和儿子比红叶和绿野的孩子高了怎么办？那不就是乱中加乱，更分不清了吗？
阿娘干嘛要她们借种全借到同一家，就算这家的种很优秀，也用不着如此吧？
这下子麻烦大了吧，连自己的孩子都分不清楚，真是头痛得要命！白荻无奈地忖着。
—本书完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