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“当然是真的……”奇怪，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眼神，她就没有办法流利地说谎话了？
“真的吗？”魔魁的大掌悄悄地探进被子里，袭上她光裸的雪胸，在上头恣意揉捏。
“当然……”段水舞的呼吸转为轻浅而急促。“真……”天，好热……她被他弄得愈来愈敏感了……
“你确定？”邪恶的大掌一路滑下她平坦的小腹之后，继续直探昨夜才被他探视过的幽密芳泽。
“啊……不要……”段水舞慌乱地拍打着他那作恶多端的大手。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在做完那件事之后穿好衣服再睡觉，要不然被他这么一搞，她根本就没有抗拒的能力。
“不要什么？”天邈的手指已经顺利地探进她紧窒深幽的花径，挑动着她深层的感官知觉。“你不要我继续，还是不要回去？”
“啊……都不要……”段水舞已经语无伦次了。
“很好，不回去。”阎天邈赞赏地给了她一吻，手指仍然在她逐渐湿润的花穴中肆虐着。“不过我要告诉你，不管你要不要我继续，我都要你！”
两个人之间的激情爱欲在他的召告之下，随即展开……
虽然段水舞每天都提醒自己做完那档事之后要记得穿衣服，但是，她还是累得每回都倒头就睡，于是她一跟阎天邈说要回去，这种情形就会在皇帝的寝宫上演一遍。直到阎涛回来之前，不要说独自回到王爷府邸了，大多数的时间，她甚至连皇帝寝宫的方圆五百尺外，都没有到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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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……”
段水舞这种对不起良心的愉悦生活过了一阵子之后，有一天，她好不容易有精神到皇帝寝宫外头散散步，突然冲来一位小腹凸出的女人，激动地要跟她下跪。
“你站好说、站好说。”段水舞被面前的女人弄得神经紧绷。
试想，她要是一个不小心跪坏了那一颗肚子，怎么办？
“可是我真的很对不起你……”女人非常羞愧地看着段水舞，似乎又有下跪的意思。
“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？我跟你分明就不认识啊。”段水舞纳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，百思不解。
“你虽然没见过我，但你一定知道我……我就是拐走阎涛的女人，柳道蕴。”柳道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。“对不起，都是我害你变成了弃妇。真的很对不起……”
“慢着。”段水舞的容颜忽然为之变色。“你说你是拐走阎涛的女人？”她以怀疑的口吻问道。
“对啊。”柳道蕴用力地点点头，娇颜充满歉意。“真的很对不起，是我害他逃婚的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你骗我的吧？”段水舞不敢置信。“一定是他太善良，要你来骗我的，对不对？”
“善良？”柳道蕴瞪大了眸子。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描述过阎涛耶。“他没有要我来骗你啊。”
“所以，是你自己来骗我的？你因为怕我对阎涛太愧疚，所以才来骗我，好减轻我的愧疚感，是不是？”段水舞连续问道。
“啊？你有什么愧疚感？你不应该有愧疚感的啊！”柳道蕴完全不懂段水舞为何要有愧疚感。“是我对不起你……我在你跟阎涛成亲之前，就已经喜欢上阎涛了。我原来想成全你们的，可是……可是我真的很爱他，他也不让我离开他，所以……所以……
对不起……”
“等等！”段水舞吃惊地做出暂停的手势。“你说，你在我跟阎涛成亲之前就已经跟阎涛在一起？你没有骗我？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柳道蕴极为温柔地抚着肚子。“孩子就是我跟他在一起的证据。”
“你确定你不是阎涛特地安排，要让我减轻罪恶感的女人吗？”段水舞还是在怀疑她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柳道蕴用力地摇头。“我刚刚跟你说的都不是谎话，你一定要相信我。”
“可是，这真的令人难以置信……”段水舞哺哺说道。原来她跟阎天邈在一起的同时，阎涛也有别的女人了。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、太让人诧异，太……太好了！
“对不起，真的很对不起。”柳道蕴以为段水舞的错愕是因为伤心，拼命地对她鞠躬道歉。
“等等，别这么大礼。”段水舞实在很害怕看一个已经小腹微凸的女人做太过艰辛的动作。“别跟说我对不起，事实上我也很对不起阎涛，我跟他算是扯平了……”
“啊？什么扯平？”这下子换柳道蕴不知所以然了。
“我……”段水舞羞赧地低下头，无意识地扭着自己的手指头，差点没把十根手指给缠成麻花辫。“我在跟阎涛成亲之前，就已经跟当今的皇上过从甚密……呃，就是……就是像你跟阎涛在一起的那种过从甚密……你懂我的意思吧？”
“啊？”柳道蕴眨了眨美眸，不敢相信段水舞所说的话。“怎么可能？你一定是为了减轻我的罪恶感，所以才这样跟我说的对不对？对不起……我真的很对不起你……”
“不……你没有对不起我。”段水舞连忙安慰她。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”
“你真的太好了，为了减轻我的罪恶感，竟然编出这样的情节想要骗我……我不会被骗的。”柳道蕴深怀歉疚地说道。“求求你跟我和阎涛一起生活好吗？王妃还是让你当，我只要当你们的奴婢就好。你人那么好，我相信你不会像戏里演的大娘一样，欺负我肚子里头的小孩的……”
“啊？”这会儿换段水舞频眨美眸，不知所措了。“不不不，是我对不起你们，应该你当王妃，我会远走天涯海角以成全你们的……我这辈子也没有脸再面对阎涛了……”
“不不不……你怎么可以走呢？你应该要当阎涛的王妃才对啊。”柳道蕴如此坚持着。
“我留下来不就是对你们的一大妨碍吗？我已经很自私地红杏出墙了，不能再这样对待你们……”段水舞也很坚决。
“蕴儿，我让你来找她，可不想要这样的结论。”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传人两个女人的耳朵里。
“小舞，我让你听她解释，也不是要你做出这样的决定。”另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随后跟至。
“王爷？”柳道蕴眨了眨细长浓鬈的眼睫。他怎么来了？
“皇上？”段水舞同样很错愕。他都听到了？
两个男人彼此有默契一笑之后，决定把自己的女人带开，回去再度教育，免得他们的女人太过有同情心，哪一天把他们捐出去给全天下的女人共享，或是为爱流浪天涯，他们都还不晓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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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都听到了，是不是？”阎天邈一将段水舞带进寝宫之中，段水舞随即开口。
“当然。”阎天邈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。他的女人实在是太滥情，竟然为了成全别人而要流浪天涯……她在搞什么？！
“那你不觉得柳道蕴实在是个很棒的女人吗？”奇怪，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？
天邈牢牢地盯着她，给了她一个她没有想到的答案。
“我的心里只有你。”
“我不是在问你这个……慢着，你说什么？”段水舞眨了眨亮眸，又眨了眨亮眸，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进出这句话。
“我的心里只有你，不许你为了成全别人而离宫出走。”阎天邈专制地说。
“可是……”段水舞感动莫名，却还是没有办法不为柳道蕴和阎涛想。“可是我现在名义上是阎涛的妻子，若是有我在，阎涛就不可能立柳道蕴为妃，这样不是很委屈她吗？”
“要他将你休了不就得了？”阎天邈的脸色愈来愈不悦。她为什么一直在帮别人想？
“也是对耶。”段水舞兴奋地点点头，以崇拜的眸光看着问天邈。“我都没有想到这个方法，你真是聪明。”
阎天逸脸色仍然很不佳，实在不想跟她说这其实跟他聪不聪明没有关系，而是她实在太愚蠢。
“他们的事情解决了，现在你总有心情解决我们两个的事情了吧？”阎天邈斜觑着她。
“我们的事？我们什么事？”这件最困扰她的事情解决了，她再也不需要对阎涛有愧疚感，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跟阎天邈在一块儿。一想到这里，她突然有种无事一身轻的快活感，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她费心力去解决的。
“你跟我的婚事。”阎天邈电重叹了一口气，只差没有累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晃醒。
她未免也太状况外了吧！
“我跟你的婚事？我跟你有什么婚事？”段水舞瞠大了美眸，完全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。
“你……”若是他刚刚很想把她晃醒，现在简直就想将她掐死。她怎么能够这么搞不清楚状况？
“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要立后的事吧？”他咽下怒火，勉强提醒她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段水舞点点头，立刻往错误的方向联想。“你的意思是要我离开你，让你去跟别的女人成婚吗？”
在说话的同时，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阎天邈逼迫自己从一数到十以平息怒气。若是他刚刚想要措死她，现在她已经将他气得直想自杀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说，我要娶你，我要你当我的皇后！”他说得够明白，不会再让她误会了吧？
“啊？”段水舞眨了眨眼，这才完全明白他的意思。他的求婚让她刚刚才碎裂的心立刻自动愈合。
“好啊……”她先是兴高采烈地点头，随即又摇了摇螓首。
“不行，我不能嫁给你。皇帝娶了自己叔叔的妃子，不是很可笑吗？”
“有什么好笑的？天底下有谁敢笑我？”阎天邈轻挑俊眉，压根儿没在乎过。
“可是……你不在意，别人会在意的嘛。何况这样我要怎么母仪天下？大家一定都会笑我一女事二夫，我一点形象都没有。”
段水舞嘟嚷着，还是不愿意嫁给他。
母仪天下？像她这样固执不通的女人要真的去母仪天下，他的江山不大乱才怪。
“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母仪天下。”阎天邈淡笑出声，随即遭来她杀气腾腾的白眼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好像我真的很烂似的。我告诉你，要是你不让我母仪天下的话，我绝对不善罢甘休！”段水舞叉腰瞪着他，决心跟他卯上了。
“那你就先当我的皇后，再去母仪天下啊。”没想到挖个陷阱她就自己傻傻地跳进来了。真有意思。
“好！”段水舞一口答应下来，答应之后才发现不对劲。“喂，我不当皇后，我不要嫁你……这样人家会说我一女事二夫，我一点形象都没有了……”
“那还不简单，我告诉大家我们两个在你嫁给阎涛之前就暗生情愫了。”阎天的唇畔浮现暧昧的笑容。
一只细嫩小手抵上他的薄唇。“不可以说！”段水舞急呼呼地说道。“要是你真的说了，百姓一定会说我是淫荡的女人！”
“不会的。我只要说我们在你嫁给阎涛之前就互诉情衷，而你被迫嫁给阎涛之后，还能守身如玉，难能可贵，而阎涛心里也另有所爱，因此经过皇奶奶的同意，将你转嫁给我，让阎涛另立妃子。”阎天邈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。
“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？”段水舞双眸霍然一亮。他说的听起来似乎一点都不难耶。
“你可别忘了我是天子，有什么事我说行了它会变不行的？”
阎天邈眉宇之间流露的尽是尊贵的霸气。
“好像也对。”段水舞开心地点头，点到一半突然又停住，不安心地又问道：“可是你真的确定皇帝娶了自己叔叔的妃子，一点都不可笑吗？”
“当然不。”真天杀的，开导了半天，怎么又回到了原点？“你觉得我想娶你很可笑吗／
“当然不是。”段水舞摇摇头。“可问题是我是你叔叔的妃子……我是听过很多皇帝夺了儿子的妃子，就没听过夺了叔叔的妃子……你确定你这么标新立异真的一点都不可笑吗？”
“你——”阎天邈差一点要气绝身亡。“难不成你希望我现在赶快生个儿子，然后你先嫁给我儿子，再嫁给我，以制造一个一点都不可笑的夺妃过程？”他实在拿她没辙，只好依循她的思考模式。
“当然不是……你要是现在生个儿子，我也要很久之后才能嫁他啊。”段水舞的回答更是让阎天邈吐血。“更何况我这么爱你，我才不想你跟别的女人生小孩，所以你只能跟我生小孩，可我跟自己生的小孩成亲，那不就是乱伦了吗？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先跟你的小孩成亲，之后再嫁给你的。”段水舞说得可认真了。
“小舞。”阎天邈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。“记不记得你当时欠我—个要求。”他终于决定拿出这招，一了百了。
“当然记得啊。”段水舞用力地点头。
“好，那我现在就要求你，乖乖地嫁给我！”阎天邈唇边噙着笑容。“除此之外，什么都不要再说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