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“你要出家？”绿野陡地瞪大美眸，总算明白他刚刚那些话的意思了。“你为什么要出家？”
“因为我之前实在是太好逸恶劳、贪恋美色，总之有太多、太多缺点了，所以我决定抛开尘世中的一切，出家修佛去。”燕风说明道。
“好逸恶劳？贪恋美色？不是原来就应该这样的吗？像我就是这样啊！”绿野一脸再苟同不过的样子。“不要出家嘛！”他的脑袋明明就好端端的，怎么会突发奇想呢？
“不行，四大皆空、四大皆空！”燕风表现出一脸崇佛的模样，事实上，他连佛学的一点皮毛都没沾上。
“什么四大皆空？我只知道燕家堡有四个美男子。”绿野死命地央求着他。“不要嘛！你不要出家嘛！”
“不行，我已经决定要出家了，所以没办法再服侍你、再帮你了，真是不好意思。”燕风歉意连连地道。
“啊？”绿野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“你为什么要出家呢？出家就要真一颗大光头，说有多丑就有多丑……”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改头换面哪！怎么什么不好改，偏偏要这样改呢？她一定要想办法说服他不出家才行。
“绿野，不能这样说。”燕风摇了摇头。“这是我的决定，我不会改变的，所以你的事我没有办法再管了，对不起。”“啊？”绿野现在想的完全不是他能不能帮自己的事，因为燕雷和红叶的事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“不要嘛、不要嘛！”怎么样才能劝他不要出家呢？
“绿野，你的事情还很多，你快去忙吧！我要去打点出家的事情了。”燕风挣脱她的拉扯，潇洒地想离开。
“不要！”说什么她也不让他出家。“我要跟着你！”她一定要阻止他做傻事，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应该如何阻止他。
“绿野……”燕风佯装哀声叹气，内心却开始乐了起来。看吧！奏效了！“你还要跟大哥借种的，赶快回去拟定计划，乖。”
“不要！”绿野无心想这么多。“我不要跟你大哥借种了。”至少得劝到他答应别出家之后，她才有心力忙那些事。“你不跟我大哥借种，这怎么行呢？”燕风要她正视自己重要的任务。“你这样子会没办法为你们女人国传下优秀的后代，难道你忘了你阿娘交代的任务吗？”
绿野总算有点听下他的话，问题是他的事情迫在眉睫，她实在没办法接受他这么想不开，跑去剃个大光头、不能吃山珍海味，还天天在那里敲木鱼、念阿弥陀佛。
怎么办？借种和他决定出家的事突然卡在一块儿，一时之间她倒不知道该先忙哪一个才对。
“绿野，快回去办你的事情。”燕风催促道。“我的事情与你无关，你别烦恼了。”
“谁说与我无关？”被他怎么一说，绿野忽地神志顿开。“你的事当然和我有关系啊！”
“有什么关系？”看来她已经深陷于他设下的陷阱中了。燕风满意地想着。
“当然有关系，因为我决定改变计划，借你的种了！”绿野得意地笑道，双眸透出狡黠的光芒。嘿嘿……直接改变目标，那她既可以完成任务，又可以要他别出家，多好啊！她真是太聪明了！
“借我的种？”燕风内心暗爽，表面上却装出一副畏惧的样子。“不行啊、不行啊……四大皆空、四大皆空……”他的手挥得可急快了，像真的有这回事一样。
“为什么不行？”看到他一脸避之惟恐不及的模样，绿野更坚定自己的决心。“我就是要定你的种了！”
“不要啊！”燕风快速地离开，心里却乐得不得了。“不要啊！”
“别走！你别走啊！”心意已定，绿野使命地追着他跑。“燕风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！”他要学佛吗？好！那她就当如来吧！
从燕风说他想出家当和尚开始，绿野就跟苍蝇一样地死命黏住他。
“燕风。”燕风正在书房处理公事，绿野又在他身边探头探脑的。
“做什么？”燕风苦着一张脸看着她，其实心里乐得很。
“没有啊！”绿野跟他提议着，“燕风，我们出去玩好不好？”她没办法接受他这么一板一眼的态度，直想带他出去玩乐。
“不好。”燕风硬下心来拒绝她。“我要先把事情忙完，才能放心当和尚。”
“游戏人间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啊，我们先去玩一玩，你再出家好不好？”绿野拼命鼓吹道。
“不行。”燕风再度拒绝她的提议，虽然他心里实在很想丢掉公事就与她游山玩水去。
“哼！”绿野垮着一张脸，轻哼了一声。“怎么都不行嘛！你为什么这么死脑筋呢？”偏偏她的个性就是固执而死不放弃，只要他想出家一天，她也会紧黏着他一天。
“绿野，我早就告诉过你，我要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了，不是吗？”燕风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。“你去忙你的事吧，别再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了。”她的弱点已经被他抓得死紧了，只要他继续演下去，哪怕她不乖乖上勾，爱他爱得死去活来？
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绿野的态度是无比坚定。“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出家呢？”
“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家。”燕风坚决地表态。
无论如何他都要出家？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出家的！绿野双手环上他的颈子，开始撒娇。“你不要出家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。”燕风明明就心神荡漾，还得装柳下惠，硬生生地将她的手推开。
“你怎么这样不理我嘛，我好可怜耶……”绿野装可怜以博取他的同情。
唉！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！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，他当然得努力撑着，以换取美好的将来。
燕风装模作样地说道：“绿野，你这么美丽又聪明，一定有很多人会喜欢你的。你何不去找我的兄弟呢？我现在很忙，没空陪你玩。”
“那我帮你处理公事，处理完我们就出去玩，好不好？”她撒娇地央求道。
“这些事你是做不来的。”燕风别过头望了她一眼之后，继续埋头苦干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做不来呢？”他真是太小看她了！
“不然你拿去看看啊！”燕风也不反驳，直接把一本厚厚的帐本丢给她。
绿野翻开帐本一看差点昏倒。一堆数字在她眼前打转，单独来看是个个都懂，合起来看却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。
“怎么样？”燕风试探性地问着她。
“不怎么样。”绿野摆出一副不算难事的样子。“就因为它实在是太不怎么样了，所以姑娘我决定还是不要插手来得好。”
“那就让我自己来忙吧！”燕风假意想摆脱她。“绿野，你先去忙你的事啊。”他好声好气地劝慰着。
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绿野坚定地重复她的理念。
“绿野，大哥不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吗？你赶紧去跟他借种啊。”
“不要！”绿野依旧不死心地缠着他不放。“我说过借种的对象已经换成你了，所以你是我惟一借种的对象！”
“绿野，你那天说不要让红叶独占我大哥，所以决定找我大哥借种了，不是吗？”燕风一再以反面的话探询她。
“可是我后来想想，还是不要跟红叶抢你大哥得好，免得被红叶追杀。”怎么样绿野都有一套道理。
“绿野……”燕风佯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。
“怎么样？”绿野巧笑倩兮地回道。“对了，你大哥昨天才回来，那他答不答应你出家这件事呢？”
“当然答应。”燕星那个大嘴巴应该已经跟大哥和燕云都说过了吧？
“是吗？”绿野采怀疑而保留的态度。“你大哥怎么可能会答应？”她越想越觉得不可能。
“因为他也觉得我需要重新做人。”燕风回答得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。
“我才不相信。”绿野怎么想都想不通燕雷会答应的原因。“燕家堡要是少了你，另外三个人的工作量一定会多到让他们疯掉，我要是你大哥，才不会让你丢下事情跑去偷懒。”
“偷懒？”燕风瞪大了眼，差点因为她的说法而笑出来。“我是修行学怫，不是偷懒，你懂吗？”
“不懂。”绿野摇了摇头，决定暂时放过他一回。“你明明就是不想看这些帐本，所以才想当和尚的，对不对？”
“绿野……”燕风无力地抚额幽叹。她以为每个人都跟她一样，拿本帐本过来看看，看不懂就可以丢开啊？他可没那么好命呢。
“怎么样？”绿野笑靥如花地看着他。
“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了？”燕风假装认真地问着她。
“我是陪伴你，不是缠着你。”绿野还是有一套自己的说词。“不过，对不起，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一下。”
“暂时离开一下？”燕风声音上扬地发出疑问。
“对啊。”绿野点点头。“我有重要的事得先去办，办完再回来陪你做事。”她抚慰似地摸了摸他的颊。
她纤软柔荑的触感真不是普通得好，要不是她的话让他疑惑，他几乎完全沉醉其中了。“重要的事？”有什么事情比他还重要吗？燕风怀疑地询问。
“对啊！”她要去讨救兵，劝他回心转意，找一个最狠的角色来劝他，应该会有用吧！
“到底有什么事？”燕风佯装好奇地问道，内心已然有数。
“你等会儿就知道了。”绿野飞快地在他的颊上印下一吻。“你先处理你的事，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话一说完，她立刻像阵轻烟般地飞窜出房门。
抚着她方才洒下的轻吻，燕风的唇角出现温柔的笑意。不为别的，只为她的吻。
“燕大哥、燕大哥！”绿野根据咆哮声音的来源处找到了燕雷。
“有事吗？”一见到与红叶神韵有几分相似的绿野，燕雷就没什么好气。
燕大哥的声音真不是普通大，要不是她现在有要事在身，才不会自讨苦吃到他身边听他狂吼。
“你知道燕风要出家当和尚的事情吗？”绿野疑惑地问道。
燕雷烦躁地爬梳着头发，脑中想的净是红叶的事。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啊？”燕风还骗她说燕大哥知道也同意了。“燕大哥，那我现在告诉你，燕风他要出家当和尚了。”
“喔。”燕雷没反应地继续爬梳着头发，对这件事完全无动于衷。
“燕大哥？”绿野出声唤着他。他怎么一点都不震惊、不愤怒、不吼叫呢？
“干嘛？”燕雷被绿野唤回神智，眼神稍稍凝视着她，不过脑中想的还是红叶的事。
“燕风要出家耶！”奇怪了！他怎么完全不当一回事？难道他不觉得这件事非常严重吗？
“那又怎样？”燕雷挑起剑眉，不以为意地问道。
“燕大哥，你一点都不觉得不妥吗？”绿野诧异地望着燕雷，对他漫不经心的态度感到不解。
“有什么好不妥的？”红叶的事都忙不完了，他哪有心情管到绿野和燕风？
“燕大哥，这是很严重的事情，燕风要剃度出家耶！”绿野快被燕雷气死了。怎么他完全不关心自己的弟弟啊？
“他爱剃度就去剃度，反正他之前玩过那么多女人，刚好让他反省、反省，有何不可？”这女人急什么急啊？更何况他不以为燕风在寺庙里头能待得住。恐怕她是被燕风耍得团团转了。
“燕大哥！”绿野实在没料到燕雷会如此回答她。“那燕风负责的事情怎么办？”燕风所负责的部分可也不少耶！燕雷的唇边终于难得地露出一抹笑。“还有燕星和燕云，我怕什么？”
“燕大哥……”绿野吃惊地看着他，呆滞了半晌。没想到燕大哥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，真是太过分了！
“没什么事了吧？”燕雷烦闷地道。“如果没什么事，你就赶快走吧，别再烦我了！”看到绿野的脸，他就想到红叶，一想到红叶，他就奇烦无比。
“又叫我走？”绿野的自信心真是严重受创。到底是风水不合还是她实在让人连看一眼都不想看？怎么她走到哪里都会被赶？先是被燕风赶，再来又被这没手足之情的燕雷赶。算了！不找燕雷当帮手，那找燕星总可以吧？
“燕星，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啦！”绿野苦苦央求着燕星。“你真舍得燕风出家？”
燕星露出了万分不舍的表情。“舍不得。”他当然舍不得，燕风可是他大把、大把银子的来源啊！
“那你赶快帮我劝燕风嘛！毕竟你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了，应该比我有说服力。”绿野拼命地求燕星，就差跪下来了。
“我也不是没有劝嘛！”更何况他还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。“可是燕风就是不听……”咦！燕风的计策似乎真的有效了，绿野现在是多么在乎燕风，整天为了他奔波忙碌。
“那怎么办嘛，他快要出家了，你要我怎么办嘛！佛门那种地方又不是随便人可以进去的，我也拦不住他啊！”绿野紧张兮兮地嚷道。
“我有办法了！”既然他能帮燕风出点子，那他也可以助绿野一臂之力了。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？”绿野飞快地问道。
“不过事成之后，我的烟雨楼可能会失去一个大顾客，那该怎么办呢？”燕星苦恼的是自己的生意。
绿野根本懒得想燕星为什么会这么说的原因，她飞快地说道：“只要能够让燕风不出家，那烟雨楼的生意我会另外帮你想办法，这样够了吧？”
“你会怎么帮我想办法？”燕星追问道。他总要先问好才能有个底。
“用脑子想嘛！”难不成她用脚趾头想吗？“只是我现在没心情想那些，你快点说，别拖拖拉拉的。”她实在等不及了。
“好，你别这么急嘛！”燕星实在是拗不过她。“你要是怕他真的会出家，那你不会也出家吗？”
“我？出家？”绿野难以接受地比着自己。“你的意思是要我顶个大光头每天在那里敲木鱼吗？”她才不干！
“不是啦！”燕星摇了摇头。“你忘记可以带发修行吗？你不会也跟着他去佛寺，再见机行事就好了，看到时候你能不能拦住他或是劝他还俗，不然你在这里穷紧张，一样没办法解决事情啊！”
“咦……这样听起来好像也很有道理。”绿野赞同地点着头。“好，那我也跟着出家好了！”
得到解答的绿野对燕星道了声谢之后，连忙蹦蹦跳跳地离开，只留下燕星站在原地，悲叹自己的苦命。
燕风要是当成了和尚，他的烟雨楼就少了一位金主，燕风要是没当上和尚，注意力也一定摆在绿野身上，那他就更没空去烟雨楼撒银子了。
唉！无论燕风有没有当成和尚，他都会失去一位大金主，这怎么不令人心痛啊？更何况这件事他还参与其中，怎么会不苦呢？
“你做什么？”燕风皱起眉头看着把一堆行头都搬到他书房来的绿野。不知道这古灵精怪的女人要做什么？
“整理包袱啊。”坐在波斯长毛地毯上的绿野抬起头来望了燕风一眼，又继续低下头整理。
燕风扬高嗓音问道：“整理包袱？”该不会是他给她的刺激过度，才让她想背起包袱回女人国去了吧？
“对啊，整埋包袱啊。”绿野微微抬眸望了眼大惊小怪的他，而后继续埋头整理自己的物品。“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“你没事为什么要整理包袱？”燕风纳闷地问道。“你不是打算在这里住到借种成功吗？”
“我有事啊。”绿野抬头抬得烦了，干脆站起来跟他说话。“我有很重要、很重要的事得去做。”
“很重要、很重要的事？”燕风好奇地问道。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得收拾包袱？她之前不是猛缠着他吗？
“对啊。”绿野点着头，水灵灵的双眼直盯着他。都是他啦！要不是他没事想出家，她现在也不会有很重要、很重要的事要办了。
“什么事这么重要？重要到你得整理包袱？”燕风好奇地问道。
绿野的瑰唇向上微扬，笑着宣布答案，“出家。”
出家？”这下换燕风惊讶了。“你没事干嘛出家？”
“我有事啊！谁说我没事了？”绿野睨了他一眼，没好气地说道：“你都可以出家了，我为什么不能去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，所以你要出家，我当然也要跟着出家。”
“喔。”燕风随口应道。她怎么想得出这么鲜的点子啊？这下子事情似乎愈来愈有意思了。原本他也没想到要装到什么时候，现在干脆乘机带她一块儿玩玩，省得闷在燕家堡里面大眼瞪小眼的。内心虽然对她这个决定暗自窃喜，但他还是得惺惺作态地佯装不赞同。“不要吧，你一个女孩子家到佛门那种地方吃苦，似乎不太好吧！而且你能够忍受自己顶着一颗大光头吗？”
“吃苦？我们可以互相照应，我一点也不觉得苦啊。”绿野眨了眨眼睛，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。“还有，我可以带发修行啊。”这样问题不就都解决了，一点也不严重嘛。“更重要的是，我也要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，我之前对男人实在是太差了，所以我要去佛寺彻底反省一番。”
“你……”燕风支吾着。她真是太有意思了！总算发现她对男人很差了吧？
“怎么样？”绿野眨动着浓密的长睫，水灵明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。“你不觉得这样子很好吗？”
“孤男寡女，这样会出事情的。”燕风佯装一脸担忧。“我明明是要到佛寺中参怫、反省自己的，怎么还能跟你互相照顾呢？”
“为什么不行？”这男人真是蠢脑筋！“趁我们还没到佛寺之前，我会对你好一点的。”
“对我好一点？”燕风纳闷地问道。
“对啊。”绿野心动不已地望着他俊逸的容貌。“我要吻你。”她郑重宣布自己的想法。
“吻我？”亏她想得到，不过，他也觊觎她柔嫩的朱唇很久了，只是要设下陷阱就得认真一点，才不会露出马脚。“不行啊，出家人四大皆空……”
“你又还没出家。”绿野给他一记当头棒喝。“我不管！我要吻你！”她偎向坐在椅子上的他。
“喂……不行啊……”燕风佯装慌张。
绿野乘机往他身上靠去，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，皱起秀眉，含秋波的水眸直瞠向他。“你们燕家堡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忸忸怩怩啊？”难怪上次会看到红叶主动吻燕雷，原来是他们兄弟的个性都太温吞了。
“不行……”燕风假装推开她，其实是借机吃豆腐，感受她胸前的绵软。唔……好舒服喔！
他越推她，她黏得越紧，整个人巴着他不放。
绿野认真地道：“你不要再挣扎了，我这么美丽，你不会吃亏的。”
“绿野……”他差点因她的话而笑到装不下去。
“我不管，我要吻了。”绿野说完最后的宣告之后，立刻将柔软香馥的唇贴到他的唇上。
燕风沉醉其中地想着，她的粉唇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香软，不过他不能一下子就跌进粉色的激情中，总得用超强的自制力装一下，虽然他实在有些装不下去了。
“不……”他明明就深受迷惑，还得假装一点都不想要。
“没什么好挣扎的。”说完话之后，绿野的菱唇又死命地贴紧他的唇，而后粉舌直往他的唇内窜去。她有看过书上写着吻男人要这样吻的，也不知道书上写得对不对。
意乱情迷之间，燕风之前伪装的抗拒早就消弭于无形，化被动为主动，他的舌溜入她艳色艳唇中翻搅着，汲取她甘美的蜜汁。
“唔……”绿野喜滋滋地感受着他的吻触，感觉亲密而缠绵的滋味。“唔……”她全身无力地更促进他的怀里。
他的唇舌翻动着她的，扰乱她的芳心，在男性的阳刚味中，一点一滴地征服她的青涩。
燕风的唇齿之间净是她甜美的芳香，鼻端飘进的全是她幽淡的清雅味儿，视野所及是她全然依赖的模样，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。
“啊……”当真是花了极大的自制力，他才推开她。“啊……”明明是他求之不得的事，他还得佯装一再拒绝。
“呵……”娇喘连连、双颊绯红的绿野笑得自得而满足不已。“就跟你说过跟我接吻不算吃亏的，这感觉不是很好吗？”
“犯戒了……犯戒了……”燕风佯装眼神呆滞、表情痴呆。
“这不是很好吗？”绿野发现他还是很好此道的。“你吻我吻得这么热烈，就表示你还没有六根清净嘛，那你干脆不要当和尚好了！”她乘机说服他，希望有挽回的机会。
“不行……”原来被她不理不睬的，说要当和尚就可以获得佳人的香吻，他才不随便打退堂鼓，再继续装下去，佳人投怀送抱的日子定是不远了。“我就是不想破戒，才想当和尚的，我们不可以这样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真是迂腐死了，她真不知道他这么坚持要做什么。“你真的这么笃定要当和尚？”
“是。”燕风表现出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。
“好吧，既然你要六根清净，那我这个离不开男人的女人也应该进佛寺反省一下。”反正她是跟定他了。
“你别跟着我、别跟着我……”燕风佯装戒慎恐惧地说道。
“我没有跟着你啊，我只不过是要与你同行嘛！”绿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燕风双手合十二脸悲苦地叹道，其实他的内心雀跃得不得了。
绿野现在正盘算着要怎么利用他还有欲望的弱点，使佛寺的人不让他当和尚，反正她一定会一路搞破坏，搞到佛寺赶他出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