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“燕风！”
绿野和燕星同时发出惊喜的唤声。
“燕风，你来得正好，我什么事都没做，什么事都没做！”燕星一再强调自己的清白。“那三成的收入我当然要，你可千万别收回啊。”他紧张兮兮地说道。
“谁要你这么不够意思，怎么能怪我要收回那三成收入呢？”倚在门边，燕风不怎么舒服地开口。他原本是想跑来这儿暗地欣赏绿野的睡颜，没想到非但没看到，还让他看到她和燕星纠缠在一块儿。
“这都是她的意思，跟我没关系。”燕星非得把事情说清楚不可。
“谁说跟你没关系啊？”绿野的娇躯几乎都贴到燕星身上去了。“你自己说要表演给我看的，可不能反悔！”她坏心地落井下石。
“表演？”这是什么跟什么啊？燕风皱起眉头，不解地重复道。
“燕风，你赶快要燕星表演给我看啦！”绿野还真的玩出兴致来了，就想看燕星在她面前起舞。
“他是老二，我是老三，我可没有管他的资格。”燕风凉凉地说道，一点儿都没有插手的意思。
“喂！”绿野当然不会善罢甘休。“你自己说要服侍我的，怎么可以不帮我？我想看燕星跳舞，他的模样这么美，跳起舞来一定很棒！”她本来只是开开玩笑的，这会儿却认真起来了。
“燕风，你快点要她放开我！”燕星差点被绿野烦死。“你要燕风表演就好了，要我干嘛？”
“不要、不要！”一想到燕风刚刚不见踪影，一点儿都没有善尽职责，回来还不帮她的忙，反而站在一旁什么事都不做，绿野的心里就有气。
“不要？”燕风挑眉不悦地道。开玩笑！他可是俊美无双……不！有三个人跟他的容貌一模一样，不能说是俊美无双，但是他这风流飒爽的个性可是独一无二的，她居然说不看他的表演？他点不点头都还不一定呢！
“当然不要啊！”绿野回视着燕风。“我就是要看燕星表演！”稍一闪神，燕星就乘机挣脱她的紧缚，快速离开。
“都是你啦！”绿野先是啐了燕风一句，而后意犹未尽地唤着燕星。“怎么这样就走了啊？真是没意思，我还等着你表演耶！”她不死心地站在门口望着燕星离去的身影。
“我怎么样了？”燕风迷糊地道。现在该生气的人不是他吗？怎么换成她气得直咒他了？
“都是你，不帮我就算了，还让燕星跑掉了！”一想到错失一个像女人的男人的精采表演，绿野就觉得非常哀怨。唉！今晚肯定又是难眠的一夜。
“你干嘛一定要燕星表演？”燕风勉强自己先定下心来。燕家堡有红叶和大哥已经很够了，不需要再增加火爆气氛。
“我在女人国每天晚上都要有男人表演，我才睡得着啊！”绿野直勾勾地盯着他。她不想告诉他原先是想找他表演的，可是不晓得他跑到哪里去了，所以才勉强要燕星来代替的。
听了她的话，燕风一时之间无法反应。他现在已经十分肯定她不是中国女子，而是外国女人了。
见他无言，绿野继续说下去。“来中国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睡好了，当然想看人表演嘛！否则我会睡不着耶！”
“那我表演给你看不就好了。”望见她明眸周围淡淡的黑眼圈，燕风心疼地脱口而出，压根儿忘记她说过不想看他表演的事。
“我才不要！”还在气头上的绿野一口就回绝了。
“为什么不要，这样你不是会睡不好吗？”燕风真诚地说道。“我是服侍你的人，表演给你看是理所当然的。”他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大感诧异。
绿野气恼地想着，还说要服侍她，那他刚才跑到哪里去了呢，害她只好找燕星来代替，结果他一回来就没给她好脸色，那她干嘛理他？她才不要呢！
“不要就是不要！我要睡了。”绿野一古脑儿嚷完，而后爬到床上放下芙蓉帐，直接在里头生起闷气。
燕风碰了一鼻子灰，自尊心更是深深地受创。绿野居然只想看燕星表演而不愿看他的？挫败！这实在是太挫败了！
一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，绿野自然没睡好，只不过继续在床上赖下去也不是办法，她只好从床上跳下来，让奴婢服侍她更衣，准备迎接崭新的一天。
一出门就遇到了燕风，她装作大方地对他露出一抹微笑。没办法！总不能要她老摆着一张臭脸吧？她才没那么小家子气呢。
燕风彻夜未眠，整个脑子所想的都是她的事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邪，为什么会一直担心地睡得是否安稳。“你睡得可好？”
“好到不能再好了。”绿野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耿耿于怀些什么。她心里比较在意的似乎是想要他陪在身边时，他却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吧。
“是吗？”燕风怀疑地问道。瞧她的黑眼圈愈来愈明显，还说她睡得好，这女人可真是嘴硬。
“是啊！”绿野急于打破这份尴尬，她直接转了个话题。“对了，你知不知道红叶在哪里？我想找她。”
“红叶？她可能还在树上吧！”燕风直接答道。想到昨夜红叶在树上发飙的情景，如果大哥没出面，只怕她是不会下来的。
“树上？”绿野赶紧追问道：“哪棵树啊？你快带我去找她，我有事情要跟她讨论。”
于是，燕风带着她前往红叶有可能在的地方。
“对了，红叶与你聊过天吗？”绿野睁大了水眸盯着他看，满脸疑惑。
“昨夜我要去找你时有和她聊了一下，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燕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对这个问题在意起来。
绿野继续问道：“那燕云呢？红叶有没有跟燕云聊过天？”
“这我也不知道，怎么了？”被她这么一问，燕风倒起了好奇心了。
“我得先问看看她有没有跟你们聊天，才知道我去找她问话有没有意义啊！”绿野解释道。
“跟我们聊天？找她问话有没有意义？”燕风一头雾水地重复道。
“对啊！”绿野直点着头。“我要问看看她对你们有什么观感，才能决定我要跟谁借种嘛！”
借种还要靠别人？又不是带兵打仗还要征询别人意见。燕风在心里对绿野的想法嗤之以鼻。
“撇去燕云不说，你会想选燕星还是燕雷？”燕风在意地问道。奇怪！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，为什么独独对她的事耿耿于怀？
听他的话，好像不太喜欢她选别人的样子，其实她原本就对娘娘腔的燕星不具好感，对暴躁的燕雷更是心怀恐惧，可是还在气头上的她就是要与他作对。
投给他一记不苟同的眼神，绿野微启樱唇。“燕星有什么不好？他很可爱啊！至于燕雷嘛，他是你们的大哥，如果能借到他的种，应该也不错吧！”
“那我呢？”燕风被她激得平日惯有的潇洒倜傥全不见了，他直接脱口问出。
“反正你已经答应要伺候我了，如果他们都不适合或是不要我的话，我再跟你借种不就好了！”绿野理所当然地说着。
“你——”燕风这回真的被她激怒了。在女人堆中一向吃香的他，头一回尝到被女人冷落忽视的滋味，而且还是被他颇有兴趣的女人拒绝，这教他如何忍受得住？
“怎么了？”绿野没察觉出他的怒火，眨巴着明亮的双眼问着他。
燕风勉力压下心中不舒服的感觉，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。“没事，红叶应该就在前头那棵树上吧，你自己过去看看，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“喔。”绿野没留意到他的神态，一心只想赶快去问红叶的意见。“谢谢你。”语毕，她随即泛开一抹笑靥。
“不客气。”燕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道。
对她打过招呼之后，他立刻转身离去，生怕再留下来，自己的情绪就会全数爆发。
该死的！他之前答应要服侍她的事全是错误！看来若是要得到她，他得用比较特殊的手段才行。
否则她永远会把他摆在最后一位，根本不会注意到他。
绿野愕然地瞠大了眼，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突发的一幕。
红叶居然抱着燕雷狂吻着？她方才看到红叶时，红叶还跟燕雷吵得面红耳赤的，生怕被波及，她连忙想闪躲，没想到人都还没闪开，就已经看到红叶抱着燕雷猛吻了。
怎么会这样呢？是她一夜没睡好才产生错觉了吗？揉了揉双眼，她以为能够看到不同的景象，结果却看到他们吻得愈来愈忘情、愈来愈深入了。
红叶不是很讨厌男人的吗？中国男人更是她最讨厌的男人啊，那她怎么会主动吻上燕雷呢？
该不会因为红叶太喜欢了，所以把对象说得很烂，以断绝她心动的念头啊？
对了，一定是这样的，那她无论如何也要把燕雷排在借种的第一顺位。
没办法，她们是好姐妹嘛，要是有好男人，当然要一同分享，岂能让红叶独占呢？
“燕风，你干嘛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啊？”看着燕风难得的挫败模样，燕星好奇地问道。
“干嘛？”燕风慵懒地垂眸。“你还想要那三成的入帐吧？”
“当然想。”燕星猛点头。“该不会刚刚问了你那些话，你就这么狠心，不给我了吧？”
“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？”燕风狡猾地挑眉笑道。想拿他的钱，可要来当他的军师才成。
燕星连忙陪着笑。“不是、不是……”唉！当真是人为财死，鸟为食亡啊！
“不是就好。”燕风放心的微笑着。“你知道我气什么吗？”
燕星抬眸望着燕风。他今日着实怪怪的，他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嘛！这下子他又反过来问他，他哪答得出来啊。
“不知道。”燕星据实回答。
“燕星，你觉得天底下会不会有我得不到的女人？”燕风不但没回答燕星的疑惑，反而另外出了个难题。
“应该没有啊！你这么英俊潇洒、风流倜傥，只要像佛像一样站着，连手指头都不用勾，女人就会黏到你身上去了，哪有你得不到的女人啊？”给了这样的回答，燕风会不会再多拿些银子让他花花呢？
“是吗？”燕风的话语带着浓厚的质疑。心情烦躁至极的他，只要一想到绿野，便觉得非常不平。
“燕风，你该不会喜欢上谁了吧？”观察力一向敏锐的燕星直瞅着他。
“我没有喜欢上谁。”燕风还是死不承认，毕竟他从来没这么挫败过。“只不过我想得到的女人居然要别人表演给她看，而且还把我排在借种时最后考虑的对象！”
原来是绿野！燕星蓦地笑了出来，而后急急地掩上嘴，一脸恐惧地望着燕风，生怕快到手的银子又飞了。
像燕风这么自命风流的人，要他表现出这种情绪真的很不容易，而他却说对绿野一点情意也没有，真是见鬼了！
既然燕风不表明自己的情意，那他也没必要明说。
哈！原来绿野最想看的就是燕风的表演，难怪直巴着他追问燕风的去处。
“你似乎笑得很乐。”燕风的淡笑声中有着危险的威胁。
“没有、没有！”燕星慌忙地挥着手。“我只是喉咙不小心梗了东西了！”说完，他还立刻咳了好几下以为掩饰。
“是吗？”燕风此时也没心情与他多计较了。
“是、是、是。”燕星追不及待地点头，好像点得愈用力，就愈能证明他刚刚确实是喉咙梗到东西。“对了，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治绿野的秘诀啊？”他得赶快转移燕风的注意力才成，要不然就吃不完兜着走了。
“你真的有秘诀吗？”燕风怀疑地瞅着他，生怕他玩花样。
“当然有、当然有。”燕星差点拍胸脯保证。没办法，即使现在没有也要假装有，他再笨也懂得要顾性命的。
“那你说啊。”燕风示意他回答。
“其实就是装笨。”燕星一语道破。
“装笨？”燕风微挑起眉头。为什么燕星突然要他装白痴呢？
“在男女情事方面，你跟绿野实在是太像了。”燕星想着绿野惊世骇俗的行为。“所以你对绿野而言，未必能够挑起她全然的兴趣，而且你一下子就同意她的想法了，那怎么会有意思呢？”
燕星这一提醒，燕风才想到答应要服侍她的事。事情似乎就真的如燕星所言，绿野把他的应允视为理所当然，反正他总是会帮她。
“我大概知道了。”燕风微微一笑，混沌的脑子已然清明。他知道现在要怎么做了。
“你要怎么做？”燕风怀疑地问道。说老实话，燕风笑起来还真是迷人哪，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惊了。燕风的唇角缓缓地上扬，微笑地吐出两个宇，“出家。”
燕星的双眸瞪得死大，一瞬也不瞬地望着燕风，许久之后才重复道：“出家？”他有没有听错啊，他这个超爱拈花惹草的弟弟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出家？
燕风凝视着燕星，坚决地点了点头，嘴角泛出一抹笑容。“对，就是出家。”
燕星紧张地揪起燕风的前襟。“燕风，我只是要你装笨，可没要你笨到去出家啊！”
“既然要装笨，当然得装得彻底一点。”燕风表现出不容置疑的态度。“出家不过是第一步而已。”
燕星望着燕风光彩焕发的俊容，突然觉得毛骨悚然。
不！毛骨悚然的应该是绿野才对！燕风真的算计起别人来，那功夫可真不是盖的，现在只希望绿野不要把帐算到他头上来啊！
“燕风、燕风，你快帮我想想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？”绿野好不容易才在大得跟座皇城没什么两样的燕家堡找着了燕风，她赶紧提出心里的疑问。
“什么怎么一回事？”燕风慢条斯理地望着眼前跑得急快的绿野。
“红叶……还有你大哥……”绿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只是不停地挥舞着双手，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怎么样？”燕风挑起俊眉，决定等她先说完，再来告诉她他决定的事情。
“就是红叶吻了你大哥嘛！”绿野激动地道出口，双颊羞得红通通的。
“喔。”燕风点头表示接收到绿野传来的讯息，却没有太过意外的回应或表示。早在大哥对红叶反应那么激烈时，就已经很清楚这件事是必然发生的了，而红叶吻大哥，想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，男人能让女人气成那样，原因是什么，不必多加猜想也该知道的。
绿野瞠大了水灵明眸。“你不觉得很震惊吗？”看他那个样子，好像一点惊讶也没有。
“我为什么要震惊啊？”燕风轩眉反问。
“因为……因为这很不可思议嘛！”到现在绿野都还没办法接受。“红叶怎么可能吻你大哥呢？”
“为什么不可能？”燕风再度反问。
“因为红叶讨厌中国男人，尤其是你大哥嘛！”绿野说得振振有辞。“如果她真的很讨厌你大哥，那为什么会吻他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你跟她相处得比较久，你应该比较清楚她的个性吧？”燕风把问题丢回给她。
“所以我怀疑她在骗我！”绿野愈来愈觉得自己所猜测的有可能是事实。
“骗你？”她们姐妹有很大的恩怨吗？要是真的有，他好像也没必要诧异，反正他们四兄弟的恩怨也不少。
“对啊，从小她就跟我说中国男人最难看了。”绿野激愤地陈述着。“害我以为中国男人真的很难看。”
“喔？”燕风静待她接下来的话。
绿野继续往下说：“结果我到了中国，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，至少你们燕家堡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好看。”
“一个比一个好看？”那到底是哪个最好看？
“对啊。”绿野不知道燕风心里想些什么。“不但是这样，在她遇到燕雷之后，就一直骂着燕雷，好像燕雷是她最讨厌的中国男人。”
燕风扬眉反问，“那又怎么样？”
“所以我怀疑她是骗我的。”绿野愈说愈愤恨不平。“她一定是怕我跟她抢美男子，所以从小就骗我说中国的男人都很烂。现在她一定是怕我跟他抢燕雷，所以才跟我说燕雷差劲透了！”
“听你这么说，红叶似乎挺恶劣的。”燕风随口应道。
“对啊！”绿野总结地道：“我想红叶应该是觉得燕雷实在是太好了，所以想要私藏起来，不跟我们姐妹分享！”
“喔？”像大哥那种男人，大概也没有几个女人有胆子跟红叶要求分享吧！
“对，应该是这样的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大哥究竟有什么好的，好不好？”绿野瞅着燕风问道。
“这样问实在有点伤人。”燕风闷笑。这要他怎么说嘛！大哥的优点就是能够让世上的人都觉得自己的缺点比他少。
“啊？”绿野完全会错意。“我伤害到你了吗？没关系，你虽然比不上你大哥，但你还是很优秀的！”绿野劝慰地拍了拍他的肩。
“绿野。”燕风无力地轻叹，他实在没力气跟思想怪异的她发火。“这个问题我真的没办法回答你，对不起，不过你也许可以去问问红叶。”
“问红叶？”绿野微蹙秀眉，”脸不悦。“我才不要，她一定又会骗我，跟我说燕雷是个烂男人，要我别靠近燕雷。”燕风实在很不想说，但这的确是事实。大哥配上红叶那火爆的女人，倒是配得很不错。
“不管了！”见燕风默然无语，绿野倏地宣布道：“我决定要把燕雷当成借种的第一目标！”
“喔？”燕风虽然已经调适过，但心里还是微微受伤了一下。他强颜欢笑地：“好，你高兴就好。”
“那会不会很难啊？”决定之后，绿野开始担心这个问题。
“我也不晓得。”燕风耸了耸肩，不知道她的后果会如何。“不过我听说大哥要出堡做生意。”而且他听燕星说大哥是火大地出堡去的。
“那倒好。”绿野开心了起来。“那我就有时间拟定计划来跟你大哥借种了。燕风，你来帮帮我吧。”她要求着燕风。
“对不起，怒难从命。”燕风拒绝了她。
“啊？”绿野错愕而不能接受地望着他。“你自己说要服侍我的，为什么连帮我提个计划都不行？我现在可是很需要帮手的，毕竟我刚来这里，也刚认识你大哥，跟他完全不熟，实在摸不透他的性格。”
燕风摇了摇头，认真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真的没办法帮你。”
又来了！才在她需要人表演时跑得不见踪影，现在她想要找人拟定计划时他又拒绝了，这算什么嘛！
“你怎么可以说谎？”绿野老大不高兴地望着他。
燕风跟她解释道：“对不起，因为我有苦衷。”
“苦衷？”绿野实在想不出他能够有什么苦衷不帮她。“你不帮我就直说嘛，还说什么苦不苦衷的？”
“我是真的有苦衷，我没有办法服侍你了。”燕风跟她道着歉。“对不起，绿野。”
“没办法服侍我了？”绿野大失所望。在中国找到第一个要服侍她的男人居然要跑了？真是令人心痛啊！更让她不开心的是他为什么已经说好要服侍她，却又不守承诺呢？
“是的。”燕风肯定地说道。“真的很对不起，但我的确是考虑了很久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绿野狐疑地询问。听起来他好像经过了很多挣扎。
“因为我要改头换面。”燕风公布答案。
“改头换面？”绿野压根儿听不懂这句成语真正的意思。“你的模样这么好看，为什么要改头换面？这样不是很可惜吗？还有，是哪个大夫这么厉害，可以帮人改头换面的啊？我好想认识他喔。”最好也能把这个大夫拐回女人国去。“绿野，你想太多了。”燕风差点被她笑死。哪有人这样解释的？“不过我真的开始痛恨我这张俊脸就是了。”
“啊？”绿野被他搅得一头雾水。他怎么一会儿说她想太多，一会儿又说他痛恨他的俊脸？“那你到底要不要去改头换面啊？还有，要是你真的去改头换面，那到底是找哪位大夫啊？”她不解地问道。
看来她始终都在状况外。燕风无奈地道：“我的改头换面是要洗心革面，重新做人。”
绿野眨了眨浓密的长睫。“改头换面？洗心革面？”他可能真的满讨厌他的俊脸的，说来说去都在说他那张脸。“你真的很不想要脸吗？”哪有人这么不要自己的脸的？
“绿野。”看来他们两国是真的有文化差异的。“我是要出家学佛。”懒得解释太多，他直接抛下一句。
他的话在绿野脑中引起极大的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