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
或许这片山林真是受到大自然的特别眷顾吧!以至于向以农那架被“冷落”了好一阵子的直升机,也受到了“爱屋及乌”的照顾,并没有什么严重的毁损,因此在稍事整修之后,便又恢复正常运转。

向以农于是载着绪方真绘飞向国际机场,联络上自家航线飞往德国的班机后,便带着绪方真绘走向另一架私人客机。

“你不是拍电影的吗?怎么会和航空公司那么熟,还有随传随到的私人客机可用?”绪方真绘大感吃惊。

事到如今,向以农也无意瞒她。“我个人是从事电影工作没错,但我老爸不巧是欧洲三大航空公司之一的寰宇集团的现任总裁,所以我就占了一点便宜啦!”

“原来你还是个集团的大少爷啊!”鸡怪她老觉得他像个贵公子一般,和寻常人不大相同。原本以为是因为在那村庄过于朴实,他才会特别显眼,然而,到外面的世界来之后,她发现他依旧比一般人还抢眼。

向以农欣赏着她那一脸惊讶。“难道我是大少爷,你就不喜欢我了?”他可不希望她也有那种老掉牙的“门户观念”啊!

“才不是,我只是有点儿吃惊!”她真的不在乎什么配不配,她真正在意的是——这么一来,她的“竞争对手”可能就不会太少了,她得加把劲才行。另外,她也同时再次印证——到他们村里的客人都是一些达官显贵这个事实。

“既然如此,我们就快点上机吧!起飞时间快到了!”他发现回到原来的世界之后,绪方真绘那脱俗的气质更是一览无遗,让他更为喜爱。

偌大的机舱里,布置得像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,相当舒适,且又不落俗套。

绪方真绘从方才就在房间里,试穿着向以农方才在机场免税商店,为她购置的那一套套现代衣饰。

一个人坐在客厅中看录像带的向以农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真绘,你还没找到适合的衣服吗?”他真的很想看看她做现代打扮会是什么模样!

“我一定得穿这些奇怪的裙子吗?”绪方真绘从房间里丢出这么一句。

他早料到她不会喜欢那些淑女装的。“我不也帮你买了很多套裤装吗?”

“你是说我可以做帅气的打扮?”绪方真绘语带兴奋。“可是我娘跟我说过,在外面的世界中,淑女都得穿裙子的。”

“现在都什么时代了,哪还有那种可笑的规定,只管穿你喜欢的便成!”他可不想抹煞了她那难得的清纯无邪。

“太棒了!”绪方真绘如获特赦般。

结果,她不到一会儿工夫,便穿着一身轻便的牛仔裤装,出现在他眼前。

“你看这样会不会很奇怪!”语气是带点娇羞和期待的。

向以农回畔一看!天!太适合了!那衣服简直就是为她而裁制的一般,好看极了。

“很棒!相当抢眼迷人!”向以农衷心的赞道。除了安凯玲之外,她是第一个让他认为最适合做中性打扮的女子,而他,就是喜欢这种中性的调调儿。

“真的?”绪方真绘听得心里甜滋滋的,绝不是她自吹自擂,她方才照镜子时,也觉得自己这身打扮很有魅力呢!

“来!过来!”向以农每一次看到她,就有一股将她拥入怀中的渴望。

绪方真绘也相当合作,很快就飘到他身边坐下。

“你在看些什么?”她一坐定便好奇的探问。

“以前拍的片子!”向以农柔软的搂这她,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会没来由的特别愉快,这是它这些日子的新发现!

绪方真绘认真的盯这屏幕。女主角是她所关心的,关于中的男性角色,她倒不放在心上,反正都不及他天啊!都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美人!

“嗯!同样从事电影工作,常有机会碰在一起!”向以农实话实说。

“她们都是你的朋友吗?”绪方真绘假装满不在乎的随便聊聊。

“那——你也都和她们约会过啰?”这才是重点。

“朋友嘛!怎么,你想坐身家调查?”

“我才没有,只是随口问问!”

“对了!你是不是常帮女性买衣服,否则怎么会那么了解我得尺寸?”

“才没那回事,我又不是凯子!”他可没说谎。

“那你为什么一眼就知道适合我的衣服尺寸?”她可不是那么好唬的。

向以农轻吐一口气才说:“那是我的职业本能,就像我当初一眼就看出你是女孩子——”他发现说溜嘴便立即收口,但已来不及了。

意外的结果,让绪方真绘当下决定乘机算那笔帐。“好啊!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,还一百假装不知情!”呵!真好!她才在为如何和他算那笔帐面伤脑筋呢!没想到他居然不打自招了。

向以农自知理亏连忙招认。“好啦!这件事是我不好,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啊!如果我当时当场揭穿的话,你的下场不就——”

“少来了!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爹娘他们串通起来骗我的事啊!那天晚上我全偷听到了,哈哈——啊——”绪方真绘得意忘形的说光光,才发现情况不对,一脸尴尬的看向他。

老天!我这个大嘴巴,怎么自个儿全招出来了呢?

经过三秒钟的沉寂之后,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爆笑出来。

“看来我们是彼此彼此啰!向以农好喜欢她毫不矫饰的笑容。

“不!是你错在先,你先骗我的!”绪方真绘一点儿也不肯吃亏。

向以农不想再和她争这种没营养的事,索性把话锋一转,用另一件事来吸引她的注意力。“那天你跌倒时,看见平胸的奶娘不会觉得不对劲吗?”

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?!”绪方真绘低叫。难不成他那时正躲在一旁偷看?

向以农神秘兮兮的笑道:“给我五分钟,我马上给你答案!”语毕,他使朝房里走去。

绪方真绘本想跟过去,但回心一想,偶尔乖乖的听话也不是坏事,正好乘机把屏幕上那些美女给仔细研究一番。

约莫五分钟之后,向以农不声不响的一屁股坐到她身边。

看得正入神的绪方真绘,真个被吓了一跳。“干嘛!奶娘?!”怎么可能?!奶娘怎么会在这儿?!绪方真绘的脖子差点儿因过度吃惊而扭伤。

向以农见状,忍俊不住爆笑出声。

绪方真绘这才恍然大悟。“原来那天的奶娘是你!你会易容术?而且,是你偷走了我的珍宝对不对?”天啊!难道他也看到那电饭锅里的东西了!

这想法让她顿时全身发热发红。

向以农因而笑得更加人仰马翻。

“你坏蛋!一直都在戏弄我!”绪方真绘索性把所有的罪状全怪到他头上去,乘机捶打他以示发泄。

向以农并未反抗,任她捶打,嘴巴还是一直笑个不停。“你知道吗?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那东西锁在电饭锅里当宝的呢!”一想起当天的情景,他使愈笑愈无法自制。

“你果然偷看了里面的东西!”绪方真绘因而更加困窘,甚至有些恼羞成怒。

向以农可不愿为这种事和她不愉快,便连忙哄她。“好了啦!全是我不好,行了吧!你就别再生气了。再说,我会那么做,也不过是为了回报你先前的“厚爱”罢了!所以,我们算扯平好不好?”嗯,抱着她的感觉果然很舒服。

“这怎能扯平呢?”绪方真绘语中的怒气已明显的减退许多,没办法,她就是吃软不吃硬。

向以农很懂得如何使她开心。“这样吧!为了向你赔罪,等到了德国,下了飞机之后,我们就易容四处去逛逛如何?”

“真的?”绪方真绘果然立刻眉开眼笑,但又自觉自己太容易商量了,于是又嘟起小嘴。“只有这样不够诚意!”向以农在她向上翘起的可爱下巴轻吻一词。

“那再加一点,要易容成什么样随你挑!”呵!果然三两下就解决了,真简单!

绪方真绘灵机突然一闪。“此话当真?”

“当然!”他太沉醉于“香”她的感觉中,以至于没发现她眼底滑过的“诡谲”光芒。

“太好了!就这么说定了哦!”绪方真绘都快笑出来了。到了德国就有你瞧的了,嘿!嘿!

别以为她恋爱了,就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,变得乖巧又柔顺,像只惹人怜爱的心绵羊一般。只要逮着机会能捉弄人的话,她还是会照做不误,就算他是她最爱的情人也不例外。

只可惜向以农没算着她这一点,正一脸春风得意的拥抱着佳人,直为自己的深谙“驯悍术”而自豪不已。

德国.海德堡到达目的地,离开机场,住进旅馆之后,向以农立即就为自己许下的“承诺”,感到懊恼不已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她竟会提出这样出人意表的要求,唉!这回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啦!

“怎么?莫非你想反悔?那可不成,是你自己说易容术的角色随我挑的!”绪方真绘看他那一脸“屎相”,就愈说愈有劲,心中真是快乐得不得了。

向以农暗叹一声之后,只好无奈的点头。“好吧!全依你就是了!”谁叫他是一言九鼎的君子呢!

“太棒了!那我们这就快点准备交换身分吧!”绪方真绘迫不及待的催促。

原来她的要求是,要向以农变成她,而她变成向以农,来玩个小白脸养情妇的游戏。

当然那个“小白脸”正是绪方真绘自己,而那位“情妇”嘛!自然就是向以农啰!

凭向以农一双巧手,两张脸蛋的“移植”工作,很快便顺利完成了。

“真绘,你确定我们真要这副样子到街上去吗?”向以农看着镜中那个滑稽不已的自己,真恨不得能挖个地洞躲起来。

绪方真绘的反应可就完全不同了。“这样有什么不好,简直是杰作,你的本事真不是盖的耶!”他愈不自在,她就愈开心。

“你有看过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、又高头大马的情妇,和一百六十多公分高的小白脸的搭配吗?”虽然学生时代他和那群死党曾搞过这种荒唐事,但那已是十多年前的年少轻狂了啊!

当然现在也有,不过整的绝对是别人,而不是他自己,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在这个小恶魔手上。

绪方真绘一点也不把他的抗议转进耳里,挽起他的手,便往门口走去。“我们走吧!甜心!”当男人对她一点也不费力,想她可是当了二十二年的“少城主”哩!

“真绘!”向以农真布望她能及时打消这个艘主意。

绪方真绘却回过头,对他甜甜一笑。“淑女走路要秀气一点,你不是天才演员吗?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!有损招牌哦!”被她这么一说,他再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了,只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啦!

其实凭他的演技,想扮成完美的女人绝非难事,何况这张脸还是“真绘”的呢!

向以农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,嗯!果然是美女一个。

也好,既然你想玩,我就陪你玩一段吧!

适应力超强,原本就是“东邦人”的特质,现在又再度在向以农身上得到印证。

果然,高头大马的“情妇”和矮冬瓜的“小白脸”,一走上街头就成为璅众所瞩目的焦点。

“唉呦!亲爱的,人家穿高跟鞋走不快,你扶人家一下嘛!”向以农一上街头就马上“出招”。

绪方真绘只差没被他那杀鸡般的怪声,给爹出满地的鸡皮疙瘩。很好,这小子不赖嘛!

她不慌不忙的转过身,提高声调嚷道:“我不早告诉你别穿那么高的鞋子,你偏不听,现在可好了,只好脱下来啦!”

“你想要人家打赤脚走路不成?”他向以农的演技可不是浪得虚名的,硬是逼真要得。

若不是场合不对,绪方真绘铁定会当场鼓掌叫好,瞧他那扭小蛮腰的动作,演得多么纯熟啊!

“那你说要怎么办?”她倒要看看他又想耍什么把戏。

“人家想要你吻我!”

“我吻你?!”他还真敢说!绪方真绘毕竟这方面的经验较少,一下子就涨红了双颊。

向以农可得意了。“是啊!人家是你的甜心,你如果不吻人家一下,人家就不走了!”声音之爹、之呕,连他自己都已吐上千百回啦!

“你——”这小子还真会找麻烦!

“这位高个子美人,如果想要亲热,犯不着找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子,我们更能满足你哦!”三个街头混混不请自来的找碴。

“放开你们的脏手,不准你们碰她!”绪方真绘一见到向以农被其中两名混混架住,便怒气冲天的大吼。

“呦!你这个小不点,声音还挺大的嘛!”闲着的另一个混混吊儿郎当的走近绪方真绘,一脸轻薄,而且眼中还带着色迷迷的光芒。

“我不但声音大,还会咬人、踢人加踩人!”才说着,她便当真赏那个混混“一口”、“一踢”加“一脚”。

痛得那个混混低咒几声,恼羞成怒的向她猛力挥拳。

“不准你碰她!”向以农不知何时撞开了两个架住他的混混,冲过去,赶在绪方真绘被揍前,先行赏了那个混混下巴狠狠的一记重拳。

那混混哀号了一声,即刻倒地“昏睡”,下巴骨似乎碎裂了。

“天啊!你好棒哦!”绪方真绘忘情的大叫,她一向欣赏强人!尤其她没想到看似公子哥儿的向以农,居然会有这么高杆的一手。

“好说!我不过是在学生时代练过拳击罢了!”他一方面是在说给她听没错,但另一层意义则是针对另外两个混混的,意思是:要命的就别轻举妄动!

可惜那两个混混咽不下被女人打败的窝囊气,还是不要命的朝他们扑过来。

“你闪到一边去,不准出手!”向以农用力拉了绪力真绘一把,将她拋到安全地带去之后,便全心应付那两个混混。

绪方真绘本想冲过去帮忙,但当她定眼目睹向以农打斗时的狠劲和英姿时,她的脚不动了,只是愣在一旁赞叹不已!

他好帅啊!虽然穿着女装和高跟鞋,行动却一点也未受到干扰,一样的帅气迷人!

而且,这是第一次,她发现被保护的感觉很好,甚至比保护别人更好!

结果,不一会儿工夫,向以农便把另两个也摆平了。

“真绘,你还好吧!有没有受伤?”他运汗都没擦,就急着探问她的状况。

绪方真绘心里窝心极了。“我没事,倒是你流了些汗,把妆都给弄脏了!”她自动自发的为他拭汗。

“我看我们还是把衣服换回来吧,省得又节外生枝!”他可不想又让她发生这种危险。

“嗯!”知道这是他的体贴和关心,所以她立刻就应允。

一场“交换身分”的游戏因而告了个段落。

回复各自的身分,在街上逛了一下午之后,绪方真绘又开始后悔了,她还是该坚持让这个花心大少穿上女装才是。

现在可好了,走在路上,过往的人潮,凡是性属“母”的,几乎都会贪婪的回畔偷偷望他,甚至向他拋媚眼。

他可乐了,不但应付得宜,还谈笑风生,一点也不会感到不自在。

“你很吃得开嘛!”才在露天咖啡座坐定,绪方真绘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。

向以农正巧和一个熟人打了一声招呼。“还好啦!这儿是我的势力范围,所以比较容易遇上熟人!”

“你的朋友可真多哦!”明知讽刺他没什么意义,她的嘴巴就是忍不住要自作主张。

本来她并不相信他是“双性恋”这回事儿,不过,一个下午的观察之后,她可没那么自信了!这小子还真是人见人爱呢!

“怎么了,干嘛嘟着一张嘴?”向以农这才发现她的不悦。

瞧他那一脸无辜状,害得绪方真绘不好当场就怒责他的不是,只好说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你和在村里的时候,给人的感觉差好多!”

“会吗?”向以农双手潇洒的交抱在胸前。

“当然会!在村里的时候,你看起来好诚恳又专情,结果,一回到这儿来,你就完全变了个样,到处招蜂引蝶,和人眉来眼去,好象另外一个人似的!”其实事实并没这么夸张,她自己心知肚明——他不过是朋友多了些,又善于交际热情,但是看进她妒火中烧的眼里,自然就走样了。

向以农吐了一口气,才正色的说:“我承认我朋友多,也承认我喜欢交朋友,这些早在村里时,我便跟你说过了,不是吗?而且,我也不认为我对村里的人和对这边的人,态度有什么不一样,只不过是因为风俗民情不同,交往的方式有所异同罢了!何况和朋友打招呼是基本礼貌,我不过做了和在村里相同的事,为什么在村里,你就认为理所当然,到了这儿,你就认为我招蜂引蝶呢?”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无理取闹。

绪方真绘自知理亏,连忙将话锋一转。“好嘛!方才是我说错话了,但你不能否认你有很多情人吧!”

“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啊!”他行事向来光明正大。

“现在也是吗?”不管怎么说,他受人——尤其受女人——欢迎是事实,从今天下午的经验便可确定。

向以农旋即弄清了她这番怪异反应的原因了。“莫非你是在吃醋?”语毕,他还不忘露出促狭的笑意。

“我——”心事被猜中,令她顿时感到有些困窘。

“对!我是吃醋,难道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,你就不会不高兴?”她试着换个角度说话。

“怎么会?你朋友多,正是我的希望啊!我还怕因为忙着拍戏而冷落你,所以如果你多交些朋友,我反而会放心些呢!”向以农出自肺腑的表示。

“我说的不是这种朋友——我是——”绪方真绘给他不知该怎么说才好。

偏偏向以农还要很体贴的说:“慢慢说没关系,反正我们不赶时间!”绪方真绘只差没给他气死,她干脆开门见山的问:“你从来没有为情人吃醋、嫉妒过吗?”向以农一听到这个问题,便失声大笑,久久未曾停歇。

“不要笑!快说给我听!”绪方真绘可没闲工夫和他说笑,这可是很重要的大事哩!

半晌,他才得意洋洋的笑道:“你知道吗?我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在我的爱情字典里,从来没有“嫉妒”这两个字!”

“此话当真?”绪方真绘郑重其事的确定。

“当然!虽然我不反对别人为我争风吃醋,但是我本身对身边的情人,一向都主张合则聚,不合则散,从来不强留过谁,又何来嫉妒!”他据实以告。

是的,他对爱情的态度一直都如此,因为爱情从来未曾在他心中有过多少分量!

听了他一番话,绪方真绘反而暗自窃喜——这么说来,他根本就从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啰!

否则,嫉妒这回事儿乃情人的“专利”,他会全然不知呢!

太好了!那就由我来教教你,所谓“嫉妒”究竟是何物吧!嘿嘿!

绪方真绘是个相当积极的人,尤其当她下定决心,锁定目标之后,她就会把这项特质更加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很显然如今的她已认定向以农是她未来的另一半,所以她一定会让他和她拥有相同想法的,一定!

她的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