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奇异的交往在沈严和白以薇之间展开。

谁也想不到,一张用神木制成的大床,竟然串联起了两个不同时空的情谊。

有时是白以薇出现在沈严的房里,有时是沈严出现在白以薇的香闺中,他们总是好奇的探索对方的世界,而另一方也一定尽力满足对方的需求,幽幽情愫在彼此的心田缓缓交流、滋生

白以薇的聪敏和美丽紧紧抓住沈严的目光:她的独立自主更是让他倾心,她跟他平时所见的千金闺秀大不相同。

她对生意的敏锐度,让她能给予沈严适时的意见,她的见多识广以及博学多闻更是强烈的吸引着沈严。

拥有相似特质的两人就像磁石遇到铁,紧紧地吸引对方的视线,越来越渴望能走入对方的世界,而不只是一名旁观者。

这一日,沈严坐在自个儿的书房内审核账簿,他得力的助手杨朔走了进来。

一见到杨朔进来,他便起身迎上去。

“我交代你弄的东西弄好没?”他的眼中有着难掩的兴奋。

“已经打造完成了。”杨朔恭敬的呈上一个锦盒,狐疑的眼光直盯着沈严脸上的表情。

沈严接过锦盒,打开一观,详细审视盒中的珠宝,见玉匠是完全照他所绘的图案打造,他才露出满意温柔的笑意。

薇儿戴上这珠宝一定很漂亮!

他不禁悠然神往,想象白以薇戴上他为她所订制的珠宝的画面。

见主子竟然笑了,杨朔整个傻愣住了。

原来鼎鼎大名的北方首富也会笑呀!而且还是那种深情款款的笑容、充满柔情的眸子,就好像是在注视着极心爱的女子……

这件事说出去,一定没有人相信!

沈严抬头一见窗外天色,黑漆漆的一片,早已不见太阳踪影,浓密有形的剑眉微微一皱。

太阳何时下山的?他竟没注意到,不知薇儿今晚会不会来?想到此,他已经没有心情审核剩下的账簿了。

迈开步子往外走,他随口交代道:“杨朔,剩下的账簿都交给你了。”他只想赶快回到寄畅院,去看看薇儿是否出现了。

就算薇儿今夜没有出现在他房里,他也得赶快上床睡一觉,搞不好还能到薇儿的香闺去偷香。

什么?!杨朔一听到沈严的吩咐,俊脸马上垮了下来。主子又把工作推给他做了,他怎么这么命苦呀!

“爷,不要呀!”殷殷呼唤,也唤不回走远的身影,看来今晚他又和温暖的被窝绝缘了。

杨朔认命的坐在书桌前,翻开账簿审核每一笔账,一边查账,一边哀声叹气。

想到主子最近的转变,他的叹气声中又添了些苦恼的成分。

以前主子工作得没日没夜的,他就为主子的终身大事烦恼;现在主子忙里偷闲,他却为自己烦恼。

以主子离去前的表情来看,他百分之百肯定主子是赶着去会见心上人,否则怎会要他去找最好的玉匠打造那组玉链珠宝,也才能解释清楚主子这些日子来的转变。

一个工作狂居然会忘了工作,不时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,然后莫名其妙的傻笑,就像忽然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,那模样分明就是坠人情海的嘛!

只是……那个在玉链后面刻了个“薇”字的姑娘是哪家的闺女呢?他得想办法查清楚来,才好帮主子去说亲。

杨朔搁下手中的朱砂笔,蹙眉深思。

等等!事情有些不对劲呢!

主子平日人在寄畅院时根本是不许其他人打扰,而他也几乎一天到晚都跟在主子身边,主子根本没有时间、也没有机会去认识好人家的姑娘呀!,

可是……最近只要天一黑主子就赶回寄畅。院去又是为了什么?因为院里有他极为看重、又在乎的人吗?难道主子把喜欢的女人藏在寄畅院里?

这也不可能呀!杨朔的眉头皱得就要连成一直线了。

若是寄畅院里藏了一个女人,每日进寄畅院打扫的仆妇早已发现了,消息也早传进他的耳朵。

而至今皆无异样,就是以上的假设都不成立……那主子的转变又是为何原因呢?

杨朔想不通其中的道理,只好烦躁的抓起账簿继续审理。

幸好主子改变了记账的方式,让他可以将这些二日了然的账目快速审完,只是……主子是从哪里学会这种记账方式的呢?每次他问主子,只换来主子幸福又神秘的温柔笑靥,害他都要以为主子生病了,只因为和以往比起来实在太反常了。

唉!算了,他还是认命的把账簿给看完才是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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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严快速奔回寄畅院,一走进房里,就见白以薇已经在他的床上熟睡着。

“薇儿,快醒来!”俯下身,他用鼻头磨蹭她的脸庞,想将她吵醒。

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戴上他亲手为她设计的玉链了。

“严……”

白以薇半睁开迷潆惺忪的睡眼,轻柔的低呼被他炽热的唇给吻住,他的舌带着令人陶醉的柔情,缱绻地缠绕住她。

她迷失在这奇妙的幻境里,他则深深地探索她、纠缠她、吸吮她,渐渐地,温存的品尝转为饥渴的占有,像是无法满足似的疯狂撷取她的温柔,啜饮她甜美的蜜液……

“我的薇儿……”他从不曾如此迫切的想要一个女人。

她给予他别人所无法给予的信任和温暖,为他幽暗、冰冷的心灵带来一丝曙光。

尝到她所给予的温暖和快乐,他再也不要忍受孤寂,独尝凄冷的滋味,他再也不要放过这包裹住他的温柔。

只有在她信任的眼神中,他才能拥有自己所渴求的幸福。

“你今晚好像比较早来。”他没想到一回房就能马上见到她。

“你厌了我?”樱桃红唇一抿,白以薇泫然欲泣的表情惹他心痛,“所以不喜欢我早点来?”为了早点见到他,她还吞了一颗安眠药呢!

双手一搂,她揽紧他的脖子,把刚睡醒的娇媚脸蛋埋进他的肩窝,纤细肩颈微微颤抖,一看便知小女人正伤心哭泣,沈严的一颗心可是被拧痛了。

“没有的事,薇儿,你可别瞎想。”轻抚着她的背脊,他慌乱的想抚平她的哀伤,“能看到你是我最高兴的一件事,我多希望你能日日夜夜都陪在我身边,而不是只有晚上短短的时间。”

从未哄过女人的沈严,更不知道该如何哄一个哭泣的女人,只好挖心掏肺的把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全说出来。

每一日的天亮,他就会害怕、恐惧,害怕再也见不到她,恐惧会失去她,可是,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难题,让他没有完全拥有她的把握。

人定真能胜天吗?他能由老天爷的手中把薇儿抢过来吗?打破两人在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吗?

他一点把握都没有。

想到此,他害怕的拥紧怀中纤柔的娇躯。他不要失去薇儿!他已经不能再回头过没有她的日子了。

“你知道吗?我看多害怕会失去你。每一个清晨,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新的恐惧,恐惧晚上会见不到你;见到了你,我又希望太阳不要出来,时间就此停住,让你可以永远停留在我怀里,让我不用担心害怕会失去你。”他的恐惧化为最真实的语言向她倾诉。

白以薇为他语气中流露出的情意和在乎而感动得泪湿羽睫。

“你只是在哄我而已。”

“我对你的心是天地可鉴呀!”他从未想过他也会有爱上一个女人的一天。

“我不信。’埋在他怀里,她娇嗔道:“这些话你一定也对很多女人说过。”他这么有钱,身边会没有伺候他的女人吗?

想到他生命中有其他女人,她的心就酸涩难过,泪水真的滑下了眼眶。

察觉到颈肩上的湿意,沈严真的心慌了,他不

要看她哭泣的脸蛋。

“薇儿,我对天发誓!”无可奈何之下,他只好举手发誓,就盼这磨人精会相信他的话。“除了你;我从没在乎过一个女人。”有她一个就够他受了,他哪敢再看别的女人一眼。

听到这里,白以薇破涕为笑。

他堂堂天下首富,居然为了取信她这个小女人而不惜举手发誓。想到此,她的心就甜得暖乎乎的。

“你被骗了。”她抬起头来,宣告的吐着小粉舌。

见她一脸慧黠的笑靥,他心知是怎么一回事。

这小女人!给她三分颜色,她便开起染房来,居然敢捉弄他,简直是老虎嘴上拔毛,活得不耐烦了,他非好好回敬她不可。

沈严剑眉倒竖,将她压倒在床上,魔手伸入她的腋下搔痒,再沿着身体曲线由上往下处罚她的顽皮捣蛋。

白以薇笑得花枝乱颤,拼命闪躲,但总躲不开他的魔掌,最后只好认输求饶。

“沈大爷,我错了,你原谅我啦!”

“不行!”他才不轻饶她,本是只想略施薄惩的,听了她生疏的称呼,他决定要严惩了。

“严,我最亲爱的严,你就别跟小女子我计较了嘛!”

“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?”他是商人,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,他是绝不会做。

“那你说呢?”她噘着红菱小嘴撒娇问道。

刚动过的她,云鬓半掩,脸色酡红,星眸迷漾,粉肌吹弹可破,多么吸引他的心魂呀!

“那就给我一个吻吧!”

她含羞带怯的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。

他不满意的叫嚷:“没诚意!这根本不叫吻。”

她只好又红着脸,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一下。

“薇儿,你要我先示范一次是吗?我是绝对不会反对的。”炽热的舌滑过自己性感的薄唇,邪魅的眼神中还闪烁着贪婪的欲念。

白以薇被逼急了,主动拉下他的头,用红润的小嘴堵住他的唇,小粒舌来回描绘他的唇形,温柔的吸吮他的薄唇。

沈严低喘一声,小粉舌灵巧的钻进他炽热的口中,搜寻他的舌,两条湿暖的舌在他的口中相遇、纠缠、吸吮。

贪婪的吮住她的粉舌,沈严夺过主控权,似夺走她生存的空气一般,辗转吸吮着。

直到他满足的放开她,她早已被他吻得忘了今夕是何夕。

两人过度急促的呼吸泄露出彼此都被着炽热的深吻所干扰。

望着身下被吻得气息紊乱的女子,沈严隐藏在身体里的淫兽呐喊着解放的需求,但他不能呀I他还不能拥抱他最心爱的女人,因为他还没拥有占有她的权利!

若不能确定他们能厮守一生,他就没有毁掉她清白的权利,他不能让她日后被闲言闲语所伤。

所以,为了要拥抱她,他会尽一切力量与天抗争,打破他们之间的藩篱——时间和空间的藩篱。

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,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决定和企图,老天爷更不能。奇迹让他们相遇,她合该是属于他的人。

他闭紧双眼,深深呼吸,试图冷静下来,翻身离开魅惑他的玲珑娇躯。

“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。”为了防止自己的欲念破闸而出,他赶紧转移一个安全的话题,不再望向那足以摧毁他自制的娇媚女子。

“什么东西?”好似没察觉到他肉体上的不适,白以薇坐起身来,由他的背后搂住他的腰。

沈严痛苦的低喘,赶紧拉开她的玉手,转过身把锦盒送到她面前。“你看!”再让她把柔软的娇躯贴到他身上,他一定会马上失控。

“好漂亮的盒子!”她赞美锦盒。

“我不是要送你这个盒子,而是要送你盒子里装的东西,快打开来看吧!”他好笑的睇着她,催促她打开锦盒一观。

白以薇听话的打开盒子,盒中的珠宝令她震慑得说不出话来。

她长这么大,第一次见到这么充满灵气的珠宝,世间没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这玉链的美了。

“喜欢吗?”他像个亟欲讨大人欢心的小孩子。

“这……这是给我的?”一看便知这是上等的佳玉,他竟然送这么贵重的珠宝给她,她实在太惊讶了!

他点头。

“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!”她把锦盒塞回他手中。

“薇儿,这是我特别为你设计的玉链,而且是请最好的玉匠打造的,你不收就太令我伤心了。”他采取哀兵政策,希望她能收下这组玉链。

他对她的情意,可是全部表现在这组珠宝玉链上了。

“我没有收下的理由。”她真的不能收。

“怎会没有?”他又把锦盒放在她玉手里,“这是我给你的谢礼。”

“我又没有做什么事,哪值得让你送这么贵重的回礼。”

“怎么没有?我要谢谢你教我那种简单的记账方式,它让我审理账簿的工作变得轻松许多,也令我手下的账房不再叫苦连天了。”

“那只是举手之劳。”根本不值得让他破费。

“那只是次要的。”用手抬起她的下巴,他凝视她的眼眸中含着浓浓情意。“最主要的是要谢谢你来到我生命中,让我从此不再独尝孤单寂寞。”她带给他从未享受过的快乐和甜蜜。

“这不是我的功劳,是神木大床的功劳,是这张床让我们相遇的。”

“不管怎么样,至少我们已经在一起了。”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
细细抚触漂亮的玉链,冰凉沁心的感觉由指尖传遍全身,但她的心窝里却暖得炙人,因为被沈严的浓情蜜意包裹住了。

由质地上佳的白玉和绿玉刻成一朵一朵的小蔷薇花,再由白玉蔷薇和绿玉蔷薇串成两条不同的玉链子,两条玉链子互相交缠成一条绿、白相互辉映的玉链,一整组的珠宝都是用同一种样式打造而成。

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。

珠宝的样式以蔷薇为主的整体造形,那是因为她的名字中有一个“薇”字。

他一个大男人工作这么忙,居然还费心的为她设计出这么别致的珠宝,说不感动是骗人的。

忍不住拿起玉链审视,她这才发现每一朵蔷薇后面都刻上了他们的名字,绿玉蔷薇后面刻了一个“严”字,白玉蔷薇的后面则刻了一个“薇”字。

这条交缠而成的玉链也代表了他们的命运,从今以后要紧紧缠绕在一起,他对她的心意全部借由这条他所设计的玉链表达了出来。

“你真傻!”她感动不已,泪水在眼眶里凝聚。

“戴上吧!让我好好欣赏、欣赏你娇艳美丽的模样。”

接过她手上的颈链,绕到她身后,她撩起长发,方便他为她戴上。

沈严取来铜镜,放在两人面前,观赏她戴上他所设计的玉链。

两人的视线在铜镜中相遇,沈严的眸中透出一股独占的炽热欲望,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。

白、绿相间的玉链挂在她纤细的颈项上,细腻的肤质在玉链的衬托下更显出她白皙肌肤的晶莹剔透,一颗比较硕大的绿玉蔷薇则垂挂在她乳沟上方。

轻柔的白纱睡衣掩不住她姣美的胴体,一呼一吸之间,她的胸脯上下起伏,沈严贪婪又火热的视线直射向她起伏颤动的乳波。

压下狂猛的欲望,他又一一为她戴上手链、足链、耳环和戒指。

“真美!”轻吮她敏感的耳垂,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赞美着,细吻沿着颈项缓缓落下,双臂收紧的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。

白以薇放心的靠入他的怀中,“男人送女人衣服是为了脱掉它,送女人珠宝是为了绑住她。你呢?你该不会是想绑住我吧?”斜睇着他的柔情水眸荡漾着款款深情。

他送她珠宝的心意,她怎么会不明白呢?只是难呀!

谁教他们不属于同一个时空,苍天真是爱捉弄人。

不同时空的人不但认识了,还相爱,却为了能不能相守的问题而伤透了脑筋呀。

“那……我绑住你没有?”魔掌忍不住由领口探入,掌握住她浑圆的饱满。

他的企图是势必与老天抗争到底!

他绝不容许好不容易寻到的幸福又由手中溜走。

“你早巳绑住了我的心。”在他的抚弄之下,她娇喘不已的说道。

“不够!绑住你的心,却还没绑住你人!”粗嗄的低吼中有难掩的恐惧。

“严……”听出他言语中的惧意,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,他的恐惧同样也是她的呀!

为了证实自己确实拥有她,沈严用力扳过她的身子,解开下睡衣的肩带,轻柔的睡衣顿时滑落她的腰际,将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他火热的瞳仁中。

将她扑倒在床上,他狠狠地吻住她红润的唇瓣,炽热的手探寻着她敏感纤细的胴体,热吻逐渐往下移。

白以薇难耐他激情的挑逗而嘤咛出声,她的呻吟拉回了他的理智,吓得他马上翻身离开,不敢再多看一眼她春情撩人的水媚双腮。

该死!他又失去控制了,他越来越渴望占有她的胴体,脑海里净是对她的绮思幻想。

“严……”娇媚的嗓音考验着意志力,炽热红烫的脸颊磨蹭着他伟岸的胸膛,“我说过,我很愿意把自己交给你,你不需要强忍下欲望。”

“薇儿,”沈严拉开她的手,转过身看着她,顺便为她穿好睡衣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我也说过,除非确定我们有未来,否则我不会要了你的身子。”

他何尝不想和她共赴巫山,一起探索那世间有情男女共享的极乐天堂,但他不想因为一时贪欢而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女人。

她明白他的意思,他爱她,所以珍惜她,不愿她日后受闲言闲语的伤害。

“严,在我那个时代,根本已经不重视女人的贞操,就算未婚生子,也没有人会说闲话。”对于两人的未来,她一点把握都没有。

“我不管你们那年代的道德标准如何,我是不会让我所爱的女人承受未婚生子的辛劳,而且那对孩子也不公平!”他曾经受过的苦,绝不允许他的孩子也尝到。

“可是……”她哀怨的垂下头,害怕他命定的妻子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,然后他就会忘记她的存在。

她很清楚,自己在他的命途中只是一则老天爷不小心所出的差错,否则,不同时空的人,又怎么可能会相识,甚至于相爱。

当有一天老天爷决定要纠正错误,他和她只怕无缘再见了。

“长相厮守”四个字,对她而言只是痴心妄想。

就算只能拥有他一段短暂时光,她也心满意足。她从不敢奢求两人之间会有结果,她很清楚他的未来并不属于她,而是属于另一名女人,而她只是在那名女人出现之前暂时偷了她的幸福。

“薇儿,你要对我有信心,我一定会把你由老天爷的手中抢过来的!”

“但愿如此!”

搂紧她的身子躺着,他轻抚她的背脊,“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?”他知道她的工作很多,希望她能养足精神来。

摇摇头,她慵懒的撑着头,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,“你现在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差了好多。”想起他冷漠凶恶的模样,和现在温柔多情的样子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
“有吗?”凝眸望她,却正对她胸前半露的浑圆酥胸,他贪婪的吞咽口水。

“当然有。”她在他身上动了下,他忍住几欲脱

口而出的粗嗄低吼,才刚刚安分下来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,“你现在温柔多情的样子,比较像我一开始对你的印象。”

“你不是说我很凶,又怎会觉得我温柔多情?”他有些弄不懂她的话。
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时,你确实对我很凶,但我们还没见面时,我就从骨董店的老板口中知道有关你的事。”

她想在他坚硬的身子上找个舒适的位置趴着,所以不自觉地动来扭去;沈严感觉到她纤柔的胴体在他身上磨来蹭去,欲望泉源就要控制不住了。

这个小妖精!是要逼疯他吗?沈严暗暗咬牙硬撑。

“后来,这张床买回我家后,我在床尾的矮柜上发现一首词,词尾后面还提上你的名字。”

沈严蹙眉。他并没有在这张床上刻字呀!下次到薇儿房里,他一定要看仔细了。

“那首词一看到就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爱自己妻子的丈夫。”

“你还记得那首词吗?”

“当然记得。”她骄傲的扬头,那首词早让她读了千百次了。

“念来听听。”

“凤髻金泥带,龙纹玉掌梳。走来窗下笑相扶,爱道画眉深浅人时无。弄筝偎人久,描花试手初。等闲妨了旧功夫,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?”

“这是一首描写夫妻间闺房里画眉之乐的情趣。”平凡中带着浓情的一首诗,道尽夫妻间相处的浓情蜜意。

“看到那首诗,我就觉得你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,那时我好羡慕、也嫉妒那名做你妻子的女人。”

“你不需要羡慕其他人,我的妻子除了你之外,就没有别人了。”这一生,他是非她不娶。

“严……”她真能做他的妻子吗?

“你要相信我,薇儿。”一张神木大床让他们相遇,也让他有机会了解她。“我不会让任何人拆散我们,抱括老天爷在内。”谁都别想由他手中抢人。

“嗯!”她含笑点头。她是该对自己看上眼的男人有信心。

她主动吻上他性感的薄唇,他钳紧她的娇躯,不客气的夺下主控权,吻得她娇喘连连。